乍一看挺像回事儿,仔细瞧瞧,全是速食。
柏沉松拿了几个鸡蛋土司生菜番茄,还搜出来一罐肉松。
鸡蛋在锅里劈里啪啦的凝结的时候,门啪塔响了一声,金毛那个狗爪子在地板上哒哒的响。
梁峰一掀帽子,一脑袋的汗,脱了羽绒服就剩一件儿单薄背心。
慢慢走过来灌了半杯水,靠在柏沉松身后的桌子上看着人笑。
这人就是爪子贱,手指搭在柏沉松运动裤腰带边缘,猛地一勾,唰的一松,裤腰连着内裤边缘啪的弹了一声儿,声音还挺大。
柏沉松转头就瞪他,低头咬了一口三明治,走了,没搭理他。
梁峰还得跟过去,凑旁边让人家赏口吃的,贴笑脸哄人,最后抢了半块三明治回来。
医院什么时候人都多,挂号的时候柏沉松心里慌的难受,面上没什么变化,坐门口边等号边搓手。到号后,梁峰还没起身,他弹簧似的蹦了起来,赶紧推门进去。
眼睛这东西查一遍不够,后面要来来回回的复查。
医院总共六层楼,电梯堵着半天等不上一次。
做个检查两个人上下楼梯不停的跑,手里揣了一堆单子,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有遗传因素,梁峰现在就是初期,目前开始有了一些症状,后面要做手术。
但手术前要观察,细致检查,来来回回估计也得一段时间。
现在症状不是特别明显,但视力肯定会慢慢下降,隔一周来复查,不要用眼过度,饮食上也注意。
柏沉松又坐那儿问了些细节,手术大概约在一个月后,现在发现的早,要年龄大点儿可能就不好做了。
注意调整情绪,营养补充,眼部卫生。
柏沉松点头听着,又聊了十几分钟。
梁峰像被家长带来检查的小孩似的,被人拽着,一出门柏沉松看着人就是一句,再揉眼睛把你手剁了。
梁峰一愣,搂着人家肩膀笑了半天。
柏沉松是真的把医生话听进去了,出医院大厅前,他去了躺洗手间,出门就看到梁峰倚在墙边盯着手机。
走过去就把梁峰手机拿了。
拿就拿吧,梁峰笑笑也没说话。
结果开车又把他赶副驾驶去了,柏沉松要自己开,让他闭眼睡觉去。
有人伺候,梁峰可乐意了,坐那儿勾着笑盯了他半天。
别看了,睡会儿吧。柏沉松掏了支烟点着,你自己也注意点儿,好好检查完把手术做了。
中午我做饭?柏沉松笑着偏头看他。
梁峰哪里能睡着,就是乖乖闭着眼,笑了下,你要愿意吃我就做。
柏沉松犹豫了会儿,算了吧,我家小病人现在得养着,舍不得让你干活。
梁峰笑了半天,把柏沉松嘴角的烟取了塞嘴里,最后半根了。
进了家门,梁峰又被人赶到卧室,让他闭眼养神去。
这样下去我就成仙了。梁峰又退回来,赖在客厅不走,我得看着你。
行。柏沉松也没继续拦着。
就是这人嘴上说想看着人,结果手里面老是乱动。
柏沉松在那儿切西兰花,那人站后面环腰搂着,前胸贴后背,那么高大的人像颗橡皮糖似的。
梁峰偏头贴着柏沉松侧脸,在闻那人发丝上的味道。
嘴唇从发丝磨到鬓角,两下厚重的呼吸打在柏沉松的耳朵上,柔软的唇贴上耳朵边缘,轻轻含在唇间磨。
唇在脸颊上贴了很久,一点一点的的向下挪,咬上了下颌角。
梁峰弯着腰,闭着眼,沉浸在鼻尖嘴唇所触的热度上,把柏沉松脖间折腾的发红,脖颈侧面咬了两个发红的牙印。
这要没反应他就能出家了,柏沉松手底下刀也握不稳,轻轻松了放下。
下巴上的手轻轻向上抬,柏沉松仰头露出了细长的脖颈供人亲吻,微扭了些身子。梁峰站在身后向前又探了点儿,头缓慢抬起,嘴唇从脖颈滑上了唇。
冰凉的小番茄碰上了柏沉松的口腔,他向后躲了些,后脑勺梁峰的手向前一压,他向前,嘴唇一张,咬了半截,一嘴的酸甜和滚烫的温度缠绕。
汁水变得温热,从口腔留下一滴,残留在他得嘴角。
食物和接吻得气息憋得他喘不过气,分开得一瞬间他猛地吸了一口氧气。
梁峰低头,只是含了唇,把最后那点儿残留得汁水扫了一干二净。
饿吗?梁峰额头抵着他,房间空调温度开的高,干燥的热会传染,不饿干点儿别的。
柏沉松盯着眼前那双眼,小喘了几下,浑身着了火,手探进梁峰单薄的背心,抚在背上,手指在背上轻轻点了两下。
梁峰笑笑,埋头又吻了下去。
啾啾今天挡了道儿,蹲在卧室门口舔毛,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两个影子朝它这边扑,吓得啾啾转身就溜了。
一回头,啪的一声,门关了。
一猫一狗就蹲门口大眼瞪小眼,偶尔用爪子扒拉两下门。
卧室里窗帘拉的紧,没光的屋子里,梁峰急匆匆的动作下还顺手按开了一盏床头暖光灯。
那么软的床还被折腾的吱啦响。
柏沉松想想自己那床,按梁峰这疯狗一般的力道,绝对得塌了当废品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