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适哥儿便和蔡扬往前面去了。
再说谢吟月进来,迎接她的是郭盼弟。让座上茶后,谢吟月恭贺了几句,便把目光四下一扫,没看见清哑,暗自揣测。
她笑问盼弟:“怎不见郭织女?”
盼弟笑吟吟道:“我姐姐怀着身子,要静养,外面事多人杂,不便出来见客。韩大奶奶很想念我姐姐?”
谢吟月微微一滞,不禁正眼打量盼弟。
昔日毫无见识的村姑,如今也厉害了。
也对,能在沈家那样大户人家立足,总能学得三句两句。
她淡然道:“确实有些想念织女。”
盼弟在心中撇嘴,暗自嘲讽道:“装什么装!你男人身子我都看过了。哼!”仿佛看了韩希夷的身子,是占了谢吟月大便宜似的。
她心里藏着这个秘密,在谢吟月面前得意的很。
接着,王瑛引着几位女客来到,厅中更热闹起来。
谢吟月始终没看见清哑出来,心下了然。
正在这时,适哥儿和蔡扬走进来,挨个对众人见礼。
适哥儿今日穿着正式的一等伯吉服——暗红底蟒袍,头戴金冠,腰束玉带,凤眼凛凛,小小的男孩身上居然透出一种威严。
当他目光一对上谢吟月,谢吟月莫名心一紧。
她面对方初和韩希夷时强势凌厉,因为理直气壮。
面对适哥儿,她却无法理直气壮。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愧对这个孩子。
适哥儿看向谢吟月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他不欢迎她,郭家也不欢迎她,并质疑她的来意,到底是恭贺还是找茬?
他是伯爷,谢吟月见了他要行礼。
谢吟月觉得他是故意到她面前来显摆,看自己对他屈膝弯腰,以此为荣,并打击她,可她又不能不行这个礼。
她少不得忍辱负重,对郭清哑的儿子屈膝弯腰。
适哥儿站着没动,大大方方地受了她一拜。
谢吟月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心中不悦,对适哥儿的愧疚也淡了许多,然她面上一点不显,礼罢,从容坐下,仪态端庄。
却见适哥儿走过来,再对她施晚辈礼。
谢吟月忙站起来,道:“不敢当小伯爷行礼。”
适哥儿正色道:“父亲和韩叔叔是至交,晚辈对婶婶行礼是应该的。婶婶快坐下吧。别计较虚礼了。”
谢吟月被尊重,心中却更不舒服了。
这孩子,小小年纪行事就滴水不漏。
她便赞道:“小伯爷真识大体。”
一面重新坐下。
众人也都夸赞适哥儿。
适哥儿谦虚地一笑,接着问:“韩婶婶,非花妹妹还好吗?婶婶怎么没带她上京城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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