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和方纹也都吃惊不已,少不得对莫哥儿一番教育。
清哑后来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肚子里那个似乎被莫哥儿打火了,频繁动弹,以示反抗,于是她遭罪。她不敢表现出来,怕方初知道了还要打莫哥儿,便努力深呼吸平复心情。
亏得刘心回来,诊断伤了胎气,给她开了安胎药。
方初恼怒地瞪了莫哥儿一眼,顾忌清哑,没再惩罚他。
莫哥儿听不懂姑父的话,但见父亲脸色不好,也吓坏了。
幸而莫哥儿是小孩子,打得不重,清哑养了两天便好了,又有精神了,转而关注起郭守业等人进京后的住处安排。
这个方初早做好了准备,叫她不要操心,一一告诉她:清华路的忠义伯府已经修缮完毕,过两天方家就搬过去,幽篁馆让郭家人暂住;已经在托人帮郭家买合适的宅子,等巧儿出嫁,从新宅子发嫁。
这是郭大有提出的,总不好郭家嫁女儿从方家出门。
再者,郭家也该在京城买一幢宅子,作为进京落脚点。
清哑听了才放心,然后一心盼望爹娘来。
次日,郭守业、吴氏和蔡氏等人顺利到达。
清哑和亲人见面,开心不必说,又打点安置带来的土仪和嫁妆,严氏又安排他们暂时在第四进院落住下,各种纷乱,又充满喜庆。
幽篁馆陡然间就拥挤起来,各个院落都人来人往。
郭大有和阮氏他们还在奉州未回来,清哑虽是郭家亲闺女,到底出嫁了,郭家也不能事事依赖她,蔡氏便被公婆委以重任,整天奔忙不休,为巧儿采买一些无法从江南带来,又是出嫁必须的零碎物件。
这天,她刚从外边采买回来,让人把东西从第四进院的侧门送进去,她自己则从幽篁馆前面进门,想去找严氏打听些事。
在二门口,她听见几个媳妇说闲话,说的正是郭家的闲话。
“看情形不少嫁妆呢。”
“那肯定。就算郭家穷赔不起,织女也会帮侄女儿添箱,断不能让她嫁妆寒碜了,叫京城人笑话。——嫁的可是六首状元呢。”
“严大奶奶本来就嫌弃巧姐儿,若嫁妆少了,更要说了。”
“就算她不嫌弃,郭织女也不能让巧姐儿的嫁妆少了。”
“那是。当年郭织女的嫁妆可不得了,姑侄两个不能差太多。”
“有咱们方家在,哪能让郭亲家丢人呢。昨晚我听我们家的爷说,前两天大爷还帮郭家买了宅子呢,又在城外买了庄子,都是陪给巧姐儿的。这算是小方氏公中出的份子。大奶奶那个是另外的,是从她自己嫁妆里面出的。细妈妈那天在后面开箱子点数,我恰好帮太太传话去,都看见了。好多东西,我的眼睛都晃花了!”
“大方氏的添箱也不少,太太也让人置办了许多,堆了半屋子呢。”
“有这些富贵亲戚帮衬,巧姐儿也能风光出嫁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有三门穷亲戚富不起来,有三门富亲戚穷不起来。郭家再穷,大方氏、小方氏,加上郭织女嫁妆银子补贴,怎么也不会给娘家丢人。还有沈家三奶奶那边呢。”
“这都是郭家女儿嫁的好。一个嫁沈家,一个嫁方家,眼下侄女儿又嫁去严家了,个顶个的都是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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