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初居然按下了怒气。
他对她连连点头,道:“很好!你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以前我也曾对你说过同样的话,可惜你没听进去。”
往事是谢吟月的软肋,方初提起,她心弦一颤。
他这是说她会再一次重蹈覆辙吗?
她压下羞怒,强硬道:“你很希望我倒霉?怕要失望了。”
方初不再啰嗦,把手一伸,冷冷道:“送客——”
韩希夷对谢吟月道:“走吧。难道你想一初留你用饭?”
谢吟月看也不看他,绕过桌子,昂首从他身边出去了。
韩希夷冲方初点点头,道:“抱歉。告辞。”
然后也出去了,多一句解释也没有。
谢吟月坐马车,韩希夷骑马,返回京城韩家。
他们是才从江南来京的,虽然这里的管家早接到韩希夷传书,提前收拾打扫了屋子,用的东西也都安排齐全,然主子远途来到,总有些人事要处理,行李货物也要规整,所以家中上下人都在忙碌。
到家后,韩希夷和谢吟月穿门过廊,向内院走去。
沿途管事仆妇见他们脸色不对,都屏息不敢出声。
到内室,谢吟月挥手命跟随的丫鬟媳妇出去,然后转身面对韩希夷;韩希夷也不坐,也站在那,颀长的身材如修竹,嘴唇紧闭着,成一条优雅的弧线,剑眉下,星眸如炬,炯炯看着谢吟月。
谢吟月觉得他神情有些不对,和来京城之前判若两人。
去年年底他们回江南后,韩希夷一直未和她同房。
他总是忙这忙那,以至于夜晚留宿在书房。
偶尔回房,也是疲倦地倒头就睡。
直到有一天,他似乎想尝试打破这局面。
而正是那天,她得到消息,终于明白他在奉州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丢失了心魂;又在他书房内看见一张郭清哑的画像,看纸张色泽就不是最近画的,而是以前画了留存下来的,她终失去控制。
心底深处,那头蠢蠢欲动的凶兽破门而出!
她怒不可遏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她质问他和郭清哑苟且,他坚不承认,只说自己中了人家暗算,但没见过郭清哑,又问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定是那人居心叵测。
她道:“别管谁告诉的我!你做过什么肮脏事自己心里有数。”
她厌恶地看着他,让他走开。
他若不走,她便走,绝不和他同房。
嘴上这样说,她心里却希望他哀求自己原谅。
可是,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转身离去。
那飘逸的身姿刺痛了她的眼、刺痛了她的心。
她一挥手将桌上美人觚扫落在地。
她冷笑想:“今生,是你失了操守!”
既然他失了操守,她也无需恪守妻子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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