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细看那令牌,沉吟道:“这个东西我没见过。不过,听祖母说,永平年间当朝太后曾赐给玄武女将军一枚令牌……”刚说到这,抬眼见清哑小嘴微张,便知说对了,忙停住不说。
清哑对他点点头,意思就是那个东西。
方初很为她开心。在她腮颊上亲了下。
对面的细妹忙把脸撇开。
清哑道:“你真有眼光。”
就算听说过,一下子就猜中了,也不简单,毕竟她比玄武女将军差很远,很少有人会将她们相提并论。
方初解释道:“方家祖上也是在朝为官的,玄武王府还是乡野百姓时,两家便有来往了,多少代的世交,所以知道这件事。”
清哑恍然大悟。
方初道:“正有件事跟你说:天不早了,咱们先回家去。今儿不逛了。奔波了这大半日。你也乏了,回家好生歇一晚,明日跟我去玄武王府拜访。京城好些亲朋故交,也不必一一上门。唯有玄武王府不同,你既奉旨来了京城,理当和我一同前去拜访。”
清哑知道该有的应酬不能躲避。
于是点头道:“好。”
停了下又问:“不要紧吗?”
不怕人说官商勾结?
方初摇头道:“两家一直是这么来往的,忽然不来往了,那才奇怪呢。若是我们对某些忽然得势的官员贸然巴结,才是失策。”
清哑哦了一声。又问:“咱们送什么礼?”
方初揉捏她滑腻的小手,道:“这我都安排好了,都是寻常礼,只添了一样你织的毛巾。谁让我娶了个会织布的媳妇呢!”
清哑掰他手指玩,道:“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操心。”
方初故意道:“这点子事还要你操心?你都是做大事的。”
清哑被他逗笑了。
转而又问他:“咱们什么时候出去逛?”
方初道:“明天先去玄武王府,出来还能逛半天。后天是太后寿辰,要进宫。大后天开始,咱们慢慢逛。”
清哑忙道:“皇上要叫我教工部的人。”
方初道:“工夫是挤出来的。就没有工部官员来搅扰,京城的买卖事务、亲朋故交往来,琐碎事肯定不断。到时候你瞧我安排。我不会让你劳累的。实在不行,咱们晚些回去,一定让你把京城玩够。”
清哑抱着他腰道:“都听你的。”
有个能干的夫君就是方便!
方初左臂环着她柔软的腰肢,侧过身,右手将车窗的垂帘拉上来,露出小小的窗棂,道:“先看个印象。”
清哑靠在他胸前,听他说这条街有家驴肉馆不错,前面有条街的点心好,从吃喝说到丝绸珠宝首饰,再到玩乐场所……
听着听着,长睫毛往下一盖,合上了眼睛。
耳边,方初的声音渐渐模糊、飘渺……
方初半天没听见她回应,低头一看,原来又睡着了!
看着她的睡颜,他很是心疼,这些天坐马车实在辛苦她了,看上去精神不错,然只要一松懈下来便会陷入沉睡;晚上更厉害,往往还在浴桶中泡着就睡着了,他都两晚上没和她好好亲热了。
他小心地调整手臂,使她睡舒服些。
一面示意细妹拉下车窗帘,挡住外面光线。
“得好好调养一阵子。”他想。
他们此行的落脚点是“幽篁馆”,就是方初在京城出售竹丝画的铺子。幽篁馆在京城共有两处铺面,都远离闹市,开在陋巷深宅中。其中一处在德胜路尾端拐进去,是个复式四合院,主院和东西厢房都是四进,外面看着平常,里面布置十分清幽风雅。
赵管事八月下旬接到方初飞鸽传书,知道他和大少奶奶九月要来京城给太后贺寿,立即紧急修整布置屋子,添加了许多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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