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景,要么方瀚海事先跟他们商议过,要么他们对方瀚海这一举动无异议,不管是哪种,总之他们未出声,方初便也装无事。
清哑没得到夫君指点,只好自己拿主意。
她决定实话实说,把丑话说在前头。
她道:“爹,这我不敢要。”
方瀚海将紫木令给了清哑后,端起茶盏接着喝茶。听了清哑的话,他翻了翻眼皮,心想:“这孩子,怎么说这么直白呢?”
他盯着清哑问:“爹给你的,如何不敢要?”
——你胆子不是大的很吗!
清哑也盯着他,问:“爹不是把他分出来了吗?”
她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方初。
方瀚海深吸一口气,道:“爹是把他分出去了。但是,这紫木令爹是给你的!你未嫁时,就连续几次将织锦技术转让方家,理当受此礼遇。那年你来方家不还跟我们要资料看吗?那时你可是理直气壮的很呢。如今你嫁到我方家,身为方家媳妇,更要维护方家。你可明白?”
清哑点头道:“明白。有了好设计要先给方家。”
方瀚海瞪着她——你就不能说含蓄些?再者,我也没让你有什么好设计都必定要给方家呀。你夫君现在也开了织锦坊!
清哑无辜眨眼——我说错了吗?
方瀚漫等人都隐隐含笑,都看这一对翁媳再过招。
方瀚海决定不跟儿媳计较,主要是没法计较,道:“总之,你要牢记自己是方家媳妇。藏书和资料无需我多解释,你是担心那提银的权限吧?这也不用担心。这银子不是白给你的,是防止你在外地,倘或一时有急事需用银子,又无处筹措,便可去方家当地的买卖行支借,事后是要归还的。否则,你伯伯叔叔们可要找为父赔补。”
清哑恍然大悟,忙道:“那我收了。多谢爹。”
然后就小心将紫木令收进袖中,袖子里有暗袋呢。
方初忙搀她起身,她略一皱眉,他也顾不得堂上众目睽睽了,手下用力,几乎将她抱了起来,等她站稳还没敢放手。
众长辈一齐垂眸,代他感到不好意思。
清哑忙瞅他一眼,意思让她自己走。
丫鬟跟着,捧起软垫,又放在严氏面前。
清哑二人一样跪下,磕了头,“娘,请喝茶!”
严氏满脸笑容地接了茶,道:“好!好!”
喝罢,她取下手腕上一只莹润的玉镯,帮清哑套上。
“这是我出嫁时,我娘给我的,是件古物,不知几百年了。这玉很有灵性。瞧这里面,有三颗血红色的点子。若是身体不舒坦了,这血红就会变暗、变黑,预示体内有病;若是健康的,则呈现鲜艳的红色。娘也没别的嘱咐,就希望你们好好的,娘看了才开心!”她说得很动情,又拉了方初的手,盖在清哑手上。
“谢谢娘!”清哑感觉婆婆说的是真心话,不是敷衍自己。
“娘放心,儿子一定好好的。”方初也保证。
“娘放心,放心!”严氏红了眼睛。
这是高兴的,她刚才将方初对清哑的甜蜜举动都看在眼里,加上杨妈妈早上收来的落红元帕,自儿子和谢吟月退亲以来悬挂的心,彻底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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