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被她骂得毫无还嘴之力,没了话回。
周围人也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他,满是嘲弄。
蔡氏的脾气在雇工和下人中是出了名的泼辣,若是郭大全真跟冬儿有勾*搭。她第一个会跳出来大闹,绝不会像刘虎一样容忍到忍无可忍时才爆发。所以,她这么一骂,所有人都觉得刘虎患了失心疯。
清哑走过来,注目捆在地上的刘虎。
蔡氏忙上前道:“小妹你做什么来了?”
一面小声劝她离开,这好些人呢,杂乱的很。
清哑对她道:“打他二十板子,扣他三个月的月银!”
她这是处置刘虎。因刘虎是跟郭大全做事的,月银不在这领,在霞照那边开发。所以清哑对蔡氏说。
蔡氏忙道:“嫂子晓得了,一定不饶他!”
清哑又瞅了刘虎一眼,才进了老宅。
刘虎望着那安静的身影,不禁恍惚:难道真是他错了?
姑娘的为人。他是知道些的,也是听冬儿说的。
清哑走后,蔡氏继续痛骂刘虎,然后打了他三十板子,又关了起来了。刘虎被打得痛哭流涕。倒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冬儿还在凄惨地叫喊。一直没生下来。他倒在羊圈中,满眼迷茫。
此时,郭大全正和郭大有、郭里正等人碰头议事。
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完,大家才有闲心谈严家嫁女一事。
老宅那边,冬儿终于脱离危险,平安诞下一子。
闻得此信,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吴氏叫杨安平家的安置人照顾冬儿,她则带着清哑和两个儿媳来找儿子,也是有事商议。
当着郭里正面,吴氏将郭三婶的想法说了,叫大儿子应付他们。
郭大全听后,正色对郭里正等人道:“要说那些豪门富户,别人不知道,大爷(指郭里正)是经见过的。他们能攒下那样的家当,不是三二年能成的事。哪一家不是几百上千人!多少年磕磕碰碰下来,便是几岁的小娃儿也比小户人家的娃多个心眼子。这样人家看着风光,差不多的闺女嫁进去,要没些手段,别说享福了,能不能活都是个事——没些手段心胸,气也气死了!要不然,我们也不敢随便嫁小妹,拒了一门又一门亲,你们以为什么缘故?你们就敢贪那个富贵?”
说着,目光落在盼弟的爹——郭三叔身上。
郭三叔老脸黑红。
郭里正忙道:“大全说的对,别瞧人家有钱就眼红。不管什么富贵,也要有那个命受才行。也别说那些人家了,就是眼下咱们郭家,瞧瞧:这才多少工夫,就出了这几件事!一个刘虎就惹出这些麻烦,背后还不知有些什么人捣鬼呢。依我说,你们都安分些吧,别想那有的没的,不中用!找个不错的人家把闺女嫁了,比先时要强百倍了,别不知足。”
众人听后觉得有理,都答应了。
郭三叔便赔笑对郭大全道:“有个黄老爷,家里不算大富,跟我还算说得上话。上回他跟我透了口风,想跟我结亲家呢。我回来跟你三婶商量了,你三婶嫌弃他家世,说要找就找能帮得上郭家的人家结亲。刚才听大侄子这么一说,我倒又想起他来了,说起来也算不错的人家了……”
“不行!”郭大全不等他说话,就断然制止,“这家不行!”
众人听了都愕然。
连吴氏和清哑也觉奇怪。
她就怕沾手这些事,儿子怎么还插上手了?
郭大全看着眼前这些人,只觉头疼。
他终于明白:郭家(单指郭守业这一房)再不能像以前一样关起门来过日子,只顾自己,一笔写不出两个郭字,既然将全族绑在一块,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三婶要求清哑带盼弟见世面,吴氏就该安排。
所以,郭盼弟等堂妹的亲事,也不能不闻不问。
这些,都牵扯到郭家利益和未来,躲不开的!
他深吸一口气,将黄家老底揭给众人听:
这黄家虽是三流锦商,却十分奸诈狡猾,恶迹斑斑。黄老爷想与郭三叔结亲家,是看中郭家的技术,图谋郭家。凭他那人品和行事手段,就算眼下巴结郭家,一旦郭家有事,别指望他帮忙,不背后捅一刀就算好了。
这门亲事绝不能答应!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劝阻郭三叔。
郭三叔郑重道:“我听大全的!”
郭大全对吴氏道:“娘,这回带盼弟去城里。”
吴氏也听明白了,点头道:“嗳!”
郭大全又与众人定下:不论族中谁家闺女,不得擅自定亲,要经过大家商议,挑选那良善又有发展的商户,或者小门小户,既要妹妹们嫁得好,也不能对郭家有不利,当然最终做主的还是各自爹娘。
众人自然欢喜,感觉受了重视,彼此心更近一层。
郭三叔对吴氏赔笑道:“给二嫂添麻烦了。”
吴氏道:“只要你们别心气太高,听得进劝,我是不怕麻烦的。先头对弟妹说不带盼弟去,也是我觉得为难,那些世家可不好打交道。”
郭三叔忙说他回去跟媳妇说。
清哑却觉得不妥,这是典型的家族联姻了。
若有那自己相中心上人的怎么办?
想到这,她便对郭大全提了出来。
郭大全道:“这个放心。我们不会逼亲的。总是要把话说开,事情过明路,别弄得跟陈水芹一样,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比如刚才,若三叔一定要把盼弟嫁黄家,我们当然不能管,但郭家肯定会对盼弟这个婆家防备,三叔也不能在坊子管事了,三叔就只好认了。”
众人听了无不满意,都道应该这样,这才稳当!
清哑也觉合理,遂不再说。
一时散去,郭家母子兄弟回到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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