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消息被设置为“免提醒”的群组,之后是否有新的信息,梁承礼没有再关注。
距离中秋加国庆的长假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他利用课后的时间,根据学校提出的要求,撰写了那篇公众号的稿子。篇幅不长也不短,没有配图,正经得像是日报头版的文章。
斟酌过后,梁承礼找到班上作文水平最高的欧阳惠清,请她帮忙看看自己写得对不对,遣词造句上是不是会有引起歧义的部分。
梁承礼找人讨论学习这事本就稀奇得很,更不要说讨论文章写得怎么样。那日段祖佑在班上“表演”,她也围观了,看到文章的内容,不用梁承礼多说,她就知道写来做什么用的。
“你可真勇啊。”她佩服得竖起大拇指。
梁承礼讪笑,说:“你帮我看看,说说你读到的意思是什么,我再判断是不是要说得更清楚些。”
“被误会是表达者的宿命。再说,我们不能否认个体差异的存在,所以苛求所有人都能领会你的意思,是不可能的事情呀。”欧阳惠清托着下巴,一边看,一边说。
这个道理,梁承礼明白,不过听到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不禁惊叹。
“咋了?”她奇怪地挑眼。
“没。”梁承礼往桌上一趴,痴痴看她,“你真优秀。”
她一愣,露出假笑,说:“谢谢夸奖。”
放假前的最后一节体育课,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选择用轻松的方式度过。所以,热身结束后,老师便允许学生们自由活动了。大多数同学都在各处体育活动场地运动,只有零星几个人回到教室自习。
就是这几个人,让梁承礼想起自己和叶锦程说好,国庆假期结束后,要好好对待作为学生的主业——“学习”。
“这篇文章你打算交给丁老师吗?”过了一会儿,欧阳惠清问。
梁承礼坐在她的身旁,趴着桌子,吹着空调,差点睡着了。闻言,他猛地醒过来,一脸茫然地看她。
她的嘴角抽了抽,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他搓搓脸,说:“直接给管广电中心的老师吧。”
她了然,把文章还给梁承礼,说:“我把可能产生歧义的部分圈出来,改成我觉得更准确的描述。像这种文章,我觉得暗讽啊、隐喻啊都少用一点,也少用梗,要考虑个体差异性嘛。”
梁承礼受用地点头,余光瞄见她正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问:“怎么?”
“你考虑清楚了,真要发这篇吗?”她提醒道,“发出去,不一定有什么水花,却肯定会让你成为一些人眼中的‘背叛者’哦。”
“我也不是为了有水花才写的。”梁承礼把文章放进自己的书本里,“有些话,得在该说的时候说。我是这么认为的。”他顿了顿,“除了行文方面的问题,你觉得主题思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