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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夜深,月光照进走廊,芝芝提着小夜灯颤颤巍巍的巡逻,他战战兢兢的向前走,圆乎乎的脑袋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生怕自己遇到了太太鬼,月光越来越淡,芝芝也越来越害怕,他忍不住想哭,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哭,他一哭太太们就会立马找上门来,那他就真的死翘翘了。
四周寂静昏暗,唯有芝芝的小夜灯亮着。芝芝努力屏住呼吸,圆润的手指死死抓住小夜灯的把柄,拼命的不让自己哭出来,当芝芝走到走廊深处,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他即害怕又好奇,这声音好生熟悉,莫不是有人在那个?芝芝小心翼翼的来到拐角处,小夜灯微弱的发着光。
走廊拐角深处,女人背靠墙壁,身穿红色凤褂,裙边祥云饰之,流苏点缀,她五官精致无辜,和雪少爷极其的相似,身上被一名高大的男子压着,通过小夜灯微弱的亮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出男人俊美的五官。
芝芝立马被吓哭了,眼泪跟小珍珠似的落下,他不要命的往回跑,小夜灯随着芝芝的动作也摇摇晃晃的。突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捂住了芝芝的嘴巴,而另一只手紧紧搂住芝芝的腰,“太太鬼”把芝芝拉到了一间昏暗的房间,这房间虽然昏暗,但有一股暗香,芝芝拼命的从“太太鬼”怀里挣扎,过了好一会儿,芝芝耷拉着头认命了,他不再挣扎,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下,这太太鬼虽然硬邦邦的,但是她好香,他这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久之后,“太太鬼”松开了捂住芝芝嘴巴的手,声音温柔的像是午夜索命的艳鬼,“不叫了?”
芝芝颤颤巍巍的点着头,立马朝“太太鬼”跪下,“不叫了,不叫了,我不叫了。”
芝芝低着头哽咽着:“太太,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了老爷可不能找我呀。”
“而且我的肉不好吃,又苦又柴。”
“太太鬼”听着芝芝的求饶声,突然轻笑了一声,她蹲下/身子,高大的身体把芝芝笼罩,她温柔的擦了擦芝芝腮帮子的眼泪,声音温柔低沉:“你长得这么白白胖胖,肉怎么可能柴啊?”
芝芝顿时如鲠在喉,眼泪更加不值钱的掉落,“太太,我这是虚胖,我中看不中吃。”
“太太鬼”漫不经心道:“哦,是吗?”
“太太鬼”修长有力的手顺着芝芝白/皙的手腕慢慢来到了芝芝圆润的锁骨,芝芝今晚穿了那件洗到发旧发薄的白色长裙,“太太鬼”冰凉的指腹让芝芝忍不住颤栗,芝芝更加忍不住想掉眼泪,但他想到面前是凶神恶煞的女鬼,便拼命的不让自己大声痛哭,但小珍珠似的眼泪还是不小心落在了“太太鬼”的虎口上,“太太鬼”见状动作更加温柔了,她温柔的抚摸着芝芝的脸,在芝芝耳边轻声说:“我看你骨架挺小,肉挺多,不像是虚胖。”
“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芝芝立马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太太鬼”指腹揉了揉芝芝的耳垂,笑着说:“无所谓,反正我生吃。”
“太太鬼”低垂着脑袋,她身上的香味离芝芝越来越近,冰凉的气息也离芝芝越来越近,芝芝突然感觉锁骨一疼,然后害怕的晕了过去。
12
天微亮,芝芝看着镜中锁骨上的红痕,不由得惊恐起来,哎哟,原来昨天不是梦,太太鬼真的找上门了。
清爽的微风吹进屋内,芝芝有气无力的趴在木桌上,面如死灰,如丧考妣。阿嬷在芝芝身后为他编辫子,芝芝的头发很多很长,在阳光照耀下金灿灿的,阿嬷见芝芝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语气难得的好声好气:“小肥仔,你昨天夜里在走廊上晕倒了,是夫人送你来的。”
“夫人还说,你以后不用守夜了。”
“你要好好谢谢夫人。”
芝芝没有注意阿嬷讲什么,但他一听到“守夜”便十分惊恐,“阿嬷,是鬼,我昨天遇到了鬼。”
阿嬷看着芝芝这幅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芝芝的脑袋,“我看你是中了邪,世上哪来的鬼?”
芝芝见阿嬷不信他,连忙指着自己锁骨,急切道:“阿嬷真有鬼,不信你看我的锁骨,就是那女鬼咬的。”
过了一会儿,阿嬷将信将疑的瞧着芝芝的锁骨,芝芝皮肤雪白,红痕晕染的地方不大,像是梅花点缀着白雪,特别是红痕中还有芝芝锁骨上的红痣,阿嬷见状忍不住拍了拍芝芝圆乎乎的脑袋,语气恨铁不成钢:“打靶鬼,整天一惊一乍的,我看你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磕着了。”
阿嬷编完芝芝的辫子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使劲捏了捏芝芝圆润的耳朵,“你这个死衰仔,不是我说你,你昨天睡的可真香,夫人还说你晕倒了,我都不好意思否认。”
“整天鬼鬼,我看你在梦里遇到的。”
芝芝捂着耳朵悲愤的想,看来这太太鬼有通天的本领,连老东西都能瞒住。
这几天里,芝芝逢人就说他遇到了鬼,女佣们起先还会可怜安慰他,但次数多了之后,芝芝便得到了白眼和不耐烦。
陈老爷的生日宴会如约
', ' ')('而至的到来,宴会觥筹交错,言笑晏晏,贵人们如明月清辉,卓尔不同。
此时,芝芝正在焦急的寻找白落青的白猫。
13
小客室,厚红华贵的地毯铺在地上,案桌上是青花瓷花瓶,茶桌铺有碧绿百鸟朝凤桌布,芝芝低垂着脑袋,膝盖弯曲,圆润的屁股挺翘着,他匍匐在茶桌底下,手里抱着白猫,白猫躺在芝芝怀里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芝芝。正当芝芝从桌底探出头时,芝芝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立马把圆乎乎的脑袋缩回桌底,屏住了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芝芝也越来越紧张,心跳也越来越快。
一风风韵韵的女声:“文烟,我跟你说,我最近托人买了一副画,不过那幅画有残缺,我便请大师来修。”
“我这一请大师,我家囡囡便爱上了文物修复,什么润揭补托,她说的头头是道的,我是一点也听不懂。”
旁边人含笑着说:“沐沐一直是个有灵气的孩子。”
来人声音温润如玉,却听不出雌雄。
芝芝怀里的白猫“喵”了一声,它叫完之后,又如无其事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芝芝,芝芝忍不住拍了拍布偶猫的脑袋,哎呦,这死狸奴怎么那么不懂事。
白袅袅抿着茶,好奇道:“文烟,这里怎么有猫叫声?”
孔文烟看着晃动的桌布,语气如常:“大概是落青的猫。”
此时,芝芝轻轻的把布偶猫拱出去,但布偶猫一直黏在芝芝身上,芝芝怎么拱都拱不动,芝芝看着布偶猫无辜的小脸蛋立马气鼓鼓的,这个恶狸奴真是一个害人精,过了一会儿,芝芝只好把布偶猫的尾巴漏在外面,来证明这桌子底下只有一只恶狸奴,而没有他,但是没多久,这恶狸奴又把尾巴收了回去,芝芝忍不住拍了拍布偶猫的脑袋,布偶猫又叫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碧绿精致的桌布底下出现了一只漂亮修长的手,骨肉均匀的手心放着粉色精致的糕点,芝芝怀里的布偶猫立马从他怀里跳出来,布偶猫走了半步,低下头轻嗅着孔文烟手心上的糕点,可没过一会儿,布偶猫似乎不感兴趣,便又回到了芝芝的怀里,芝芝见这布偶猫不识好歹的样子,忍不住咬了咬布偶猫的脸,布偶猫又“喵”了一声。
孔文烟状似无意的说:“团团不吃吗?”
芝芝听到孔文烟说的话,害怕孔文烟掀开桌布,便立马把布偶猫拱出去,但布偶猫还是不肯从他身上下来,一人一猫僵持了好一会儿,芝芝屈服了,他紧紧抱着怀里的猫,身体往下倾,圆润的膝盖跪得通红,此时,芝芝的姿势像一只匍匐的狐狸。
芝芝低着头,温热甜腻的呼吸打在孔文烟的手心上,湿哒哒小巧的舌头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舔着孔文烟手心上的糕点。舌头有时不小心舔到孔文烟的手腕,芝芝便顺着手腕的动脉一路舔到孔文烟的手心,殷红的舌头一点一点的舔着,过了一会儿,才动孔文烟手心上的糕点。
孔文烟感受手心上的触感先是一愣,随后若无其事一块接一块的投喂。
直到一声异样的猫叫。
14
陈宅。
曲折游廊,绿柳周垂,院中山石点缀,花团锦簇,后院白墙环绕,满墙爬山虎,旁有茂盛绿色芭蕉。芝芝站在芭蕉树下,怀里抱着圆滚滚的白猫,午后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两人蓝色的眼睛变得晶莹剔透,如琉璃一般,香香双手接过芝芝怀里的白猫,可白猫把头埋在芝芝怀里不肯下来,芝芝见状忍不住咬了咬白猫的小脸蛋,白猫“喵”了一声。
二楼,青松拂檐,屋脊精雕细琢,陈欢倚在木栏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不久之后,菁梦来到陈欢身边,陈欢俯身在她旁边耳语。
陈老爷的宴会结束之后,白猫也随着白落青回到了白家,芝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害,那个害人精终于走了。
天微亮,芝芝“嘎吱嘎吱”的下楼,阿嬷忍不住对芝芝翻了一个白眼,她拧着芝芝的耳朵,语气恨铁不成钢:“死衰仔,整天说不听的,我跟你说,如果楼梯烂了,你以后直接跳下来。”
“摔死了我都不心疼。”
芝芝疼得嗷嗷直叫,白/皙圆润的耳朵变得通红,像是刚蒸熟的桃子。
阿嬷:“衰仔,待会你去小少爷的房间,小少爷叫你有事。”
芝芝揉着耳朵吃痛的点了点头。
阳光照进房间,茶桌上的玫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芝芝跪坐在红色柔软的地毯上,低垂着眼眸,怀里抱着白色的布偶猫,布偶猫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芝芝,他们两几乎一动不动,离他们不远处的陈欢拿着画笔一笔一画细致描绘着芝芝的轮廓。
年轻女佣抱着小巧可爱的白猫,女佣有着金灿灿的金发,在阳光照耀下犹如会发光一般,她耳边的碎发轻拂她圆润白/皙的脸颊,顺着少女的眼神,可以看到她怀里的白猫,白猫有着碧蓝的眼睛,它好奇的盯着女佣。
这副场景很是纯洁美好,但女佣的衣服十分贴身,把少女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以至于裸露白/皙的脚踝以及茶几上鲜
', ' ')('红的玫瑰都给女佣添了几分不明的色彩。勾/引主人而不自知的小女佣,有着纯洁脱俗之美。
许久之后,芝芝捧着一罐五颜六色的糖果,高兴的离开了陈欢的房间。
细雨绵绵,亭台楼阁,绿水环绕,假山点缀其中,荷池曲径,红木雕刻的亭子,一人红妆满面,翠珠满头,低声吟唱:“张良韩信与苏秦,都是安邦定国臣。淮阴漂母饭韩信,登台拜帅天下闻。商鞅不中那苏季子,六国封相做了人上人……”
台下一身穿唐装俊美男子坐在紫檀木椅上,喝着茶,欣赏着眼前这一出好戏。
芝芝远远站在陈怀秋身后,兢兢业业的听着戏曲。
曲终人散之后,男子赏了青衣白银,也赏了身边仆人一个月的月钱。
15
窗外雷鸣大雨,黑压压一片,雨水不停的打在窗户上,发出“滴滴”的声音。室内案桌上暖黄色的小台灯微弱的发着光,芝芝穿着蓝色吊带长裙,双腿弯曲,趴在棕色复古的沙发上,手里捧着鲜艳欲滴的玫瑰,眼神低垂,睫毛微颤。
陈欢站在沙发边,暖黄的亮光照在陈欢精致清冷的脸上,他俯身对芝芝说:“芝芝,眼神可以伤心一点吗?”
芝芝听到陈欢的话,立马点了点头,芝芝拼命想着他一生中最伤心的事情,可芝芝是一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目前的他几乎没有伤心的事情,再加上芝芝知道待会欢少爷会给他一罐甜甜的糖果,芝芝怎么也伤心不了,过了一会儿,芝芝无辜的看向陈欢,犹如前几日芝芝怀里的布偶猫看向芝芝一样。
陈欢静静的看着芝芝,过了一会儿,他狠狠的咬着芝芝的嘴唇,没一会儿,芝芝的嘴唇流血了,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沙发上。
陈欢的嘴角也沾染了芝芝的血。
陈欢淡淡道:“疼吗?”
芝芝吃痛的点了点头。
陈欢低声在芝芝耳边说:“那你怎么不哭呀?”
芝芝听到陈欢说的话,立马流下了眼泪,小珍珠似的眼泪代替了鲜血落在了沙发上,陈欢见状终于笑了,他温柔的对芝芝说:“继续保持这种情绪,否则你连糖果也没有。”
陈欢抹去嘴角上的血,轻声道:“好可怜啊,又流了血也没了糖果。”
暖黄的灯光照在芝芝身上,芝芝哭的很伤心,他不停的抽泣着,身子一颤一颤的,一旁的陈欢用画笔认真细致描绘着眼前的场景。
许久之后,芝芝红着眼睛抱着糖果高兴的离开了陈欢的房间。
阳光明媚,清风吹拂,翠绿的窗帘轻轻飘荡,紫檀木椅背靠墙面,孔文烟坐在木椅上,含笑着说:“今日小语帮我办事去了,就麻烦芝芝帮我量尺寸。”
站在孔文烟面前的芝芝脸蛋泛红,结巴道:“不……麻……烦,我的……荣……幸,夫人。”
茶桌上的琉璃花瓶插着康乃馨,不远处的芝芝踮起脚尖拿着量绳颤颤巍巍的为孔文烟量着肩宽,两人挨得很近,近到芝芝可以闻到孔文烟身上的味道,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芝芝的心跳越跳越快,他圆润的手指似乎可以透过布料感受孔文烟细腻的肌肤,他感觉晕乎乎的,没过一会儿,芝芝流下了鲜红的鼻血,芝芝立刻羞红了脸,像冬日里的红苹果。
不久之后,芝芝坐在孔文烟之前坐的紫檀木椅上,他把珠圆玉润的脸明晃晃的呈现在孔文烟面前,孔文烟俯身用手帕温柔的为芝芝擦了擦鼻血,芝芝看着孔文烟雌雄莫辩,素雅近仙的脸,更加晕乎,没过一会儿,芝芝晕倒在孔文烟的怀里。
天色暗淡下来,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使屋内散发幽静碧绿的光,芝芝躺在柔软的床上呼呼大睡,孔文烟怜爱的抚摸着芝芝白/皙圆润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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