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淼极少这么重地批评她。
更何况,她觉得冤枉极了。
“妈妈,”卷卷哭得委屈,“不是。”
温怀淼看了眼红灯秒数。
她转头冲卷卷伸了手心,口吻严厉,“拿过来。”
卷卷哭得一抽一抽。
把灰扑扑的卡片塞到她手里。
温怀淼登时哽住了。
她怎么会不认得。
是塔罗牌。
是卷了边的陈旧塔罗牌。
是giio视为宝贝贴身装着,他母亲留下来的唯一物品。
是那天在餐厅海边的桌子上,giio替她占卜,她自己揭开的牌。
giio眼底有惊喜,“魔术师。”
卷卷还在撕心裂肺地哭。
因为她的无视,哭得更伤心。
后面的车已经把喇叭按得震天响。
温怀淼顾不上好好安慰她,边换了档开出去,边柔声开口,“卷卷,对不起。”
“妈妈认真地跟你道歉。”
“是我的错。”
卷卷抽泣的声音小了。
到了下一个路口,温怀淼转身,拉了她胖嘟嘟的小手。
“对不起,原谅妈妈好不好?”
卷卷擦了眼泪,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温怀淼逗她开心。
却还有些心不在焉。
“卷卷,你在哪里找到的?”
“毛衣。”
温怀淼往后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来。
她从意大利回来时候,怕飞机上冷,带了这件羊绒薄开衫。
是有口袋的。
后来飞机上毯子很暖,她就收起来了。
c市天气暖得早,一直穿不上。
直到这两天想拿去干洗。
才扔在车上。
卷卷大概是看见旁边放着,才随手去翻的。
把车停在面包店旁边,温怀淼把零钱给卷卷。
以往锻炼她,有时也会让她自己下去买。
卷卷早忘了刚才的委屈。
高高兴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