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去片刻,他显得有些难为情,“你可以……”
语气是上扬的又犹豫的。
温怀淼知道他要说什么,“我可以。”
giio得了许可,起身拉窗帘,走了一半又折回床上。
温怀淼疑惑地歪头看他。
giio朝窗外看了看,努嘴示意。
温怀淼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倒是个良夜。
几乎无轻云蔽月,弯月低悬而近地。
giio开口,“我想带你去阳台看月亮。”
温怀淼愣了片刻。
她轻笑,没有拒绝他跳脱的请求。
或许对他而言,又是什么虔诚的信仰。
之前湿透的睡裙不能再穿,她从行李箱里翻了干净的衣服,看giio只能捡回同样湿透的裤子,皱着眉往腿上套。
勾勒得他大腿又像那天初见,蓄满了力量。
温怀淼来了几天,除了下午在阳台上搬把藤椅小憩一会儿,还没在傍晚以后踏足阳台。
威尼斯的深夜,安静地不似热闹的水都。
灯火已眠,只剩弯月悬挂,映在远处的海上。
像是沉默而寂静的深海。
但细细去听,又能听见水声。
两人站在被海风侵蚀的锈迹栏杆前。
温怀淼被他拥着,她的裙摆被风扬着。
giio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他问她,“你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
温怀淼摇头,“我只要卷卷快乐。”
“你呢?”
giio的卷发被吹得几乎干了,挡了他的眼眸。
却挡不住他眼里的光亮,“我想拥有一艘自己的船。”
“我爸爸以前就是船夫,但他的船是租的。”
“我可以开着它出海,可以载游客。平时就在船里,看潮起潮落,看日出海鸥。”
giio指给她看,“你看,如果我有了船,我们可以从钟楼那个方向开出去。在月光下的船里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