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时候是一夜无梦直到天亮,不是她睡眠有多好,反而常常不到七点就醒来,再也睡不着。
温怀淼又做梦了。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就是如何也醒不来。
头顶未关的白炽灯还隔着眼皮刺得她难受。
于是梦境里,她坐在刚才的露天餐厅内,明晃晃的阳光正对着她,让她眼角发涩。
对面坐着giio逆着光,浑身笼了一层不真实的光晕。
温怀淼不知何时已经选好了未完成的塔罗牌阵,他看着牌面思考。
他的声音愈□□缈,“逆位的战车。”
他又开始困惑,“这暗示着,你失去了感情的方向。”
她想开口,让他不用再继续说了。
和上次一模一样,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很快giio后面说的话她也听不见了。
温怀淼又一次猛地睁眼,剧烈地喘息。
她深吸了两口气,就伸手去摸床头响铃的手机,把她从意识河床里解脱出来的手机。
拿到耳边,发现自己的嗓音粗粝得像今天走过的砂石路。
她极其疑心,自己再听不见的时候,又发出呼喊。
原来只是无名的骚扰电话。
温怀淼放下手机坐起来,发现自己的睡裙已经湿透了。
不知道自己做梦时候出了多少汗,做了些什么挣扎。
明明在她浅薄的睡眠状态里,她分明是不能动亦不能说的状态。
出了房间,被穿过阳台的风一吹,又阴腾腾地蒸发,她不由得缩了缩胳膊。
视线瞥见那对情侣住的房间,跟她回来时候看到的一样,房门敞开着,里面黑团团一片。
然而现在已经过了十点了,她这才意识到,他们很可能已经退房离开了。
温怀淼有些心不在焉地走进浴室。
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她往窗外看了眼,今晚的天气延续了白天的晴朗,没有那天的阴雨绵绵。
她跨进浴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