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许飞有一个特点。”文艺丹道。
“什么特点,不会是好赌吧。”温祖诠道。
“你可能没有发现,许飞第一次是在管理办任副职,当时正职叫罗四安,可惜没几天就因为出事而被调走了,便宜了许飞。第二次是给原tt市副市长李儒任助理,没多长时间,李儒也犯了事,第三次就是现在的林业局了,原局长王宏礼现在被两规,难道这些事不值得我们研究吗?”文艺丹道。
“这么说,许飞是一个克星?谁碰上他就完蛋,谁不给他让路最后就得跑路?”温祖诠道。
“许飞做事很较真,但是现在很多事情是不能较真的,否则的话,那所有的事都没法办。”文艺丹道。
“对付这样的人,文小姐你应该办法多多吧?”温祖诠哈哈笑道。
“办法确实有,不知道温总喜欢采用哪种?”文艺丹道。
“说来听听。”温祖诠道。
“第一种,顺其自然,逆来顺受。许飞提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他要怎么样的处罚我们都接受,许飞毕业是林业局长不是公安局长,答应了他的条件之后,加上有c县林业局的配合,我想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以后许飞应该不会再特别‘照顾’我们华众公司了吧。”文艺丹道。
“文经理,你怎么升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们华众公司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出钱可以,但是不能给政府,如果他许飞想说,别说三百万,就是三千万我也愿意给,但是这钱只能进他私人的腰包。”温祖诠道,他也么说也就是否决了文艺丹的建议。
“既然不想逆来顺受,那就奋斗到底,许飞有在我们山庄赌博的证据,而且他也收了我们的钱,就算这些钱是他在赌场赢的,但是好像也是非法的吧,我们把它交给韩书记,许飞不死也得脱层皮,他还会有兴趣来对付我们?”文艺丹道。
“不妥,如果把许飞逼上梁山,最后不会来个两败俱伤吧?赌场那里可是绝对不能出事的。”温祖诠道,赌场牵扯到太多的人利益,现在就算是自己,都无法全部控制得住,要是让别人的利润受损,那最后可能被逼上梁山的会是自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只能像以前那样,把许飞调走。”文艺丹道。
“这个倒是可以试试,只要许飞一走,林业局不管是谁上台都和我们的关系融洽,到时这件事就会慢慢的退出人们的视线,谁也不会再提起。”温祖诠道。
“可是这个办法却是最难实现的。”文艺丹微叹一口气道。
“为什么?”温祖诠道。
“你忘了他老子是做什么的啦?市局一个局长的调整,不可能不通过他吧,他会让自己的儿子听我们的调遣吗?”文艺丹道。
“恰恰相反,我认为在许书记那里是最容易通过的。据我所知,许书记并不赞同许飞出任林业局的局长,倒是谭市长极力推荐,当然,这也不排除他们两个人在演戏。只不过,不管是他们演戏也好,确实如此也好,我们准备两个方案就不会出错,一个是把许飞调到比现在好的局任局长,比如城建、工商、税务什么的,另一个就是把他调到比现在还要差的局任局长或是任副局长,这样的话,总有一条会适合许书记。”温祖诠道。
对于许盛强,文艺丹的电脑里也有资料记载。只不过她的资料来源要么来自公众资源库,要么来自其他人对他的评价。文艺丹并没有亲自和许盛强交往过。一直以来,华众公司还没有需要借重这位外来书记的地方。华众公司的主攻对象都是在tt市有着根深蒂固的官员,至于这些外地官员,如非必要,一般华众公司只是本着即不得罪也不拉拢,当然,能拉拢也就拉了,只是像许盛强和谭少文这样的人,一般的人还真拉拢不了。
对于官场错综复杂的关系,温祖诠要把文艺丹把握得准一些,但是对于具体的人来讲,文艺丹却要把温祖诠更能抓住别人的心。他们两个一个在“战略”上有优势,一个在“战术”上有优势,可谓最佳拍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