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接过了瓶子,心下便松了一口气,未想他却倏然变脸,把手中的瓶子砸向身旁的石头上,瓶子“啪!”地一声碎裂,瓶中的白色粉末浮游在空气里。
“倾默蠡,你又发什么疯?!这是解药呀!”我大骇,双眸狠狠盯向倾默蠡。
“我不需要这种解药。”倾默蠡冷冷道。
“……”我蠕蠕唇,却发现此刻的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表达能力,想要说什么却难以启口。他话中的某种意思说的很明白,我不可能会不懂。正是因为懂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与他说话。
与此同时,夜琥焰也把他手中的瓶子挥向石头,“砰!”地一声,瓶子应声而碎。
夜琥焰满脸阴霾,瞳眸颜色倏然转深,他冷峻道,“我和默蠡一样的选择。”
“你们不要拿自己的性命来玩笑。”我怒红了眼。
倾默蠡冷冷一笑,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我们以命赌你的心,你对我们有心我们则活,你若对我们无心,我们活着也没有意思。”
我心强烈被震,只因这样的感情太过浓烈、太过疯狂了。
“桃花妹妹,他们要死,你就让他么死好了!”白逸研一把我的身子扯进他的怀抱里,他的嘴角冷冷勾起,显然是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
我拧眉,揪住白逸研的衣襟,“白逸研!”
白逸研不甘愿地抿抿嘴,他纤睫半垂,对晨儿命令道,“把解药再制一份给他,若他再砸,就让他去死!”
晨儿点点头,抹去了嘴角的血丝,恭敬应声道,“是,阿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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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儿子回来认错到今日已经有一个月了,可是晨儿制做出来的解药只要一拿到倾默蠡和夜琥焰面前都会被他们暴力地砸碎掉。
今儿大儿子传话来:酉时倾默蠡约我在后山的桥上见,他说只要和我谈过话后就会吃药的。
我低叹了一口气,只想这可能是倾默蠡最后的‘挣紮’,又想到只要倾默蠡答应吃解药,夜琥焰自然也会吃解药的,于是我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毕竟相处了二十年,跟没有生命的物件相处了二十年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人呢?
“阿娘……”大儿子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我半垂眼眸,淡淡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阿娘真的不能原谅阿爹吗?”大儿子遗传了倾默蠡的那双清澈的眼期盼地盯着我看。
我定定凝望着大儿子,摇摇头道,“我早就不恨他了,谈何原谅不原谅?”在我的心中,倾默蠡虽然是坏男人,但是他在这二十年里待我的确是好的没有话说。那是一种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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