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翠看姜晚整天写字,看起来不舒服,还专门给换了一个新书桌。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姜晚对想写的文章书写和润色后,将它寄给了首都的报社。拒稿的话,姜晚再继续投。
在家里的姜晚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偶尔会给父母准备一点饭菜,方便一家人回来吃。时不时出门感受着风土人情,甚至去乡下闲逛。
甚至还会逛鬼市,那里会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比如魔都来的手表或者头花或者布料衣服之类的,那里已经比所有人走得快,拥有了一些小的工厂生产五金或者衣服之类的。
父母已经不担心她会出事,因为姜晚现在,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半个月过去。
一大早,姜爸和孙翠就起来了,今天是难得的休息,一家人决定外出逛一逛。
难得睡懒觉的姜晚被从床上挖了起来,姜越也被三催四请喊出来。
吃了早餐,换了干净的衣服后,一家人便准备出发了。
刚打开大门,就碰到正准备敲门的邮递员,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姜晚在吗?你的信。”
姜晚抬起头,上前接过信件拆开一看。
看到结果姜晚愣了一下,她以为自己那个小文章得到的会是拒绝的短信,没想到竟然不是。这里面是采纳的信件,以及随着信件而来的十五元稿费。
这可是一笔巨款,尤其是现在稿费普遍不高的情况。姜晚的稿子大概有三千字左右,首都的报社给的是每千字五块的价格。
孙翠是纺织厂的女工,每个月是十块工资,十五块是她一个半月的工资。
一家人看着姜晚的信和钱,眼神全都如同看奇迹一样看着姜晚。
“姐!”姜越指着信件袋里的钱,然后看向姜晚,一脸不可置信,“你这是,稿费?!”
只是话没完全说完,就被亲爸捂住嘴,亲妈猛地双手一拉关上门。
“别说了,可以告诉别人发表文章了,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姐有这么高的稿费。”孙翠望着姜晚和姜越叮嘱。
姜晚和姜越点头,想到之前的事情心有惴惴。
之前姜晚得到奖金的事大家知道了,之后的一个星期陆陆续续就有来借钱的。除了很亲近也知道很困难的夫妻俩借了一点,其他的一概是讲已经借出去了,表示剩下的会给姜晚当嫁妆。
这样日子才消停了。
要是现在知道姜晚有稿费,那不得又上来借。
至于邮递员,他已经走了,他知道里面有钱,现在邮政还负责寄信寄钱。信件里有什么,他们都有数。姜晚是附近有名的大才女,有点首都的稿费是正常的。
确定没人听到后,姜晚抽出里面的回信,然后把稿费递给孙翠。
孙翠一愣,下意识不想收。
姜晚却道:“我是家里的一份子,也是一个成年人了,不该一直吃着喝着用着父母的。就当我孝敬你们的,你们放着。”
“收着吧,”姜爸爸劝道。
孩子是真心的,什么都不收孩子以后就不想给了。
姜越挠头,然后看着父母返回去放好钱,朝着亲姐竖起大拇指,“姐,还是你厉害,就算在家也能挣钱。”
放好钱后,一家人继续出门逛了逛。
姜晚马上要去读书了,孙翠准备给她添两件衣裳,不然被同学看不起怎么办。
姜越闻言撇嘴,添衣裳就添衣裳,他姐就该穿好看一点。可是说被同学看不起,那就是大笑话了,他姐的才华只会让那些人佩服到五体投地。
逛到下午回来,孙翠还带着卖了肉。
他们现在一个星期吃一回肉,保证姜晚的营养。
而在遥远的首都,编辑榆林指着写养猪的文章走到主编办公室,面带疑惑询问:“林主编,确定这期头版头条登这个?”一篇写如何养猪,以及如何处理猪类疾病的文章,值得首都报纸的头版头条?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中年男人毫不意外对方的询问,也斩钉截铁给了对方答案。
询问的人一时有些错愕,“真的要刊登吗?文章里有讲个体养殖和农户养殖,并不是大规模养殖的经验。”话说到这里,询问的人就差明确说这是什么意思了。
中年男人叹息,放下手里的白瓷茶杯。
“去吧,已经决定了,”主编道。
询问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事实上,留下这篇文章,就已经足够让整个报社惊讶。
个体或者农户养猪,这在之前是根本不敢想的。不敢想,那就不能刊登在报纸上,那主编亲自留下篇文章的做法就值得思考了。
今年的风向他们也清楚,可是一切都不明确。
难道是主编想刊登在角落,作为一个试探?
就在大家都接受这个结果的时候,主编却亲自定下这篇文章刊登在头版头条的决定。一时间整个报社哗然,大家都觉得主编是疯了吗?
作为小负责人,询问的人自然需要再三确定,现在得到答案,她也清楚了这是上面的风向。
看来,这风确实要开始变了。
就这样,几天后,报纸新鲜出炉。
姜晚书写的关于养猪的文章,被一字不改直接搬上了报纸头版头条。
最先反应的是新奇,因为相比之前,这个头版头条显得有些突兀。只有一些敏锐的人意识到什么,心中对发展有了新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