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闹，只是命都闹没了也没能如愿。”
安意看到桃颜说这句话时嘴角轻轻勾了一下，明明是一个特别细微的动作，但她就是看到了。
那一勾唇，是无奈，是嘲讽，是绝望……也可能什么也不是，总之，安意有点晕，看不懂，但她忽然有点难过。
“听不懂。”安意的胸口有点闷，她拍了拍桃颜的肩膀，“好好的就在这里呢，说什么有的没了。”
桃颜笑：“你这么蠢，也没指望你懂。”
安意点头：“哦，不懂就不懂呗，只是你既然知道闹了也没用，以后就别真闹了。”
桃颜没说话，仰着头大口喝酒。
安意看着他，脑袋一会无比清醒一会无比混沌，翻来覆去，搅和得脑袋疼。
还是什么都别想了，现在是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安意不想再说话，也不想再思考，放松了身体往桌子上一趴：“不管了，睡觉。”
安意这么一睡，四周彻底安静下来，桃颜垂下眼，目光涣散茫然。
初春的夜晚依旧寒冷，趴着睡的人抱着胳膊缩了缩身体，喃喃了一句：“桃颜……冷……”
桃颜一怔，目光慢慢凝聚起来。
“说得对，只是闹一闹有什么用……”
桃颜扔了酒坛起身，弯腰将人抱起，“反正人还在这里，总会抓住的，抓不住了……毁了就是。”
“王上，王上。”
安意在轻声呼唤中费力睁开眼。
“王上，该上早朝了。”婢女持灯站在一旁。
安意很想赖床不起，但想起自己的职责还是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只是刚要起身腰就被人搂住了。
“今天别去了，再陪我睡会。”桃颜闭着眼往她身上蹭了蹭，“我病了，不舒服。”
安意：“……”
嗯，今天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