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的目光躲了一下:“你先擦擦脸。”她觉得再这么被吓下去,以后进了大牢,那些鬼要把习以为常的她吓疯恐怕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阿钰一怔反应过来,手在脸上一抹一张脸立即干净了,他伸出手,手在月光下不再是一团虚影,他扶起安意,语气有些抱歉:“又被我吓到了?”
安意站起身拍了拍道袍:“没事,已经习惯了。”顿了顿,“不过,你这样突然‘变脸’自己没感觉吗?当然,除了你故意吓人的时候。”
阿钰摇头:“没感觉。”
安意有点想弄清楚:“你刚才在想什么?想到了什么?”林道长说阿钰七窍流血的模样十有八九就是他死时的模样,七窍流血,很难不联想到中毒什么的。
“想什么?”阿钰皱眉,沉默了一会道,“我刚才突然想起了一个与你一般年纪的姑娘。”
安意若有所思:“难道是你以前认识的——”她忽然闭嘴,惊愕地看着阿钰,“你刚才……”卧槽!
阿钰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你是个女的?”
安意低头看了看自己平板的身体,十分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林道长和阿四两个人与她长期住在一起都没看出来!
阿钰:“阴气太重了,道长没看出来,大抵是以为你是因为眼睛的缘故才没怀疑。”顿了顿,“当然,和你这干扁的身材也有很大的关系。”
“……”安意,“我还小。”
“三年前初遇时你可以这么说,现在这么说委实没什么说服力。”阿钰的目光把安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除了个子,好像该长大的一点也没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