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没等潘永寿将“煌”字说出口,张逵就厉声说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上皇致大宋到如此地步,怎还能再为君,老匹夫休要再为他说辞!”
见自己的老父亲被兵痞呵斥,潘太后的脸色很不好看,可她又敢怒不敢言——赵构那个皇帝都让他们给逼退位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做甚么?
吴湛见状,冲张逵呵道:“怎敢对国丈如此无礼!”
说这话的同时,吴湛给苗傅和刘正彦使了个眼色。
苗傅见状,迟疑了一下,然后对张逵说道:“张逵退下,不得对国丈无礼。”
张逵听见,狠狠的瞪了潘永寿一眼,又看了看吴湛,然后走出了大殿。
吴湛冲张逵讨好一笑,然后对潘太后说道:“太后,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潘太后听言,就是一阵迟疑!
吴湛见状,又给苗傅和刘正彦使了个眼色。
苗傅见状,大声说道:“太后,我等有密事要单独跟太后禀报!”
潘太后听言,就是一激灵,然后唯唯诺诺的跟苗傅、刘正彦、吴湛来到了一旁。
这时,吴湛才小声说道:“太后,拒微臣所知,上皇已有数月没有留宿太后的寝宫了。”
潘太后听言,脸上闪过一丝羞恼!
潘太后的这丝羞恼,其实有两层意思。
一是,羞恼吴湛口不择言,竟敢说他与赵构的私房之事。
二是,羞恼吴湛说对了,赵构已有数月没碰她了,这对她而言,也是一个耻辱——女人留不住自己的男人,自然是奇耻大辱。
吴湛仿佛没有看到潘太后的脸色变化一般,又道:“太后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侍卫,无人不知道,太后已经失宠了,而且,不知道是哪传出来的风声,说未来的皇后必夺太后之子,也就是未夺当今陛下,毕竟,上皇只有当今陛下这一子,只有当其母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后。”
吴湛这话一下子就戳到了潘太后的软肋之上,这是她最害怕的事。
可以说,赵旉就是潘太后的命跟子,就是潘太后的一切,所以,潘太后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赵旉,她绝不承受李宸妃致死都不能认自己儿子的痛苦!
善于察言观色的吴湛,见到潘太后的脸色变化之后,抓住机会又道:“如今陛下登基,太后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宋太后,上皇的皇后,自然不会再有人敢动夺走陛下的念头,而且……”
潘太后问道:“而且甚么?”
吴湛故意卖了会关子之后,才道:“而且,大宋形势如此,是第二个刘太后该出现,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了……太后,您如果就是这第二个刘太后,还有谁敢再无视太后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