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琼摇摇头,然后看着苟桓、真祥麟等人,说道:“官家让国丈在吏部侍郎、平壤留守、四国牧、应天知府、朱罗总督中任选一职,换而言之,国丈的职务虽然还没定,但已经定下,要么是朝廷高官,要么就是封疆大吏。”
陈希真捋须笑道:“官家岂是赵宋那有功不赏的昏君,放心吧,你们也都会有赏赐的,这下子,你们可以放心了吧?”
苟桓、真祥麟等人听言,各个大喜,他们升迁之日,怕也是不远矣!
就在这时,范琼又道:“再跟你们说一个好消息,我们临出来之前,官家还让国丈举荐人才。”
说到这里,范琼看着苟桓、真祥麟等人,笑道:“所以你们这些人的机会来了。”
苟桓、真祥麟等人听言,嘴都快咧到耳根了——他们也觉得,自己终于时来运转!
不过陈希真这时却脸一板,道:“官家要得是治国安邦的大才,陈希真如何敢胡乱举荐?”
范琼笑笑,然后将头扭到一旁——他才不信,陈希真不引荐自己人。
苟桓、真祥麟等人也不信陈希真不引荐他们——如果陈希真真这么干,今后谁还敢跟陈希真混?
事实上,陈希真也就是说说,他要为李衍引荐一些治国安邦的大才不假,但跟着他混的人,他也会酌情引荐给李衍,这样他才不至于众叛亲离,进而无人可用,再进而一事无成。
这时,跟范琼混的一众将领,终于忍不住问范琼:“将军,陛下给您何职?”
范琼用眼神示意他的那些兄弟“回头再说。”,然后对陈希真道:“国丈,能否借一步说话?”
陈希真知道范琼想问甚么,因此,跟范琼来到一边,就主动道:“将军可是不知该如何抉择?”
范琼道:“官家宅心仁厚,殿前副都指挥使、副节度使、新组一军,皆是范琼所爱,以至于范琼实在是难以抉择!”
陈希真沉默了一会,说道:“将军可知,若选殿前副都指挥使和副节度使,将军的仕途怕是就走到了尽头,只有领新军,才有可能封侯万里?”
范琼道:“不敢隐瞒国丈,范琼已经想到了,所以才更难以抉择。”
陈希真又沉默了一会,道:“将军既已想到,那老夫也没有甚么可以再提点将军的了,此事皆看将军的意愿。”
范琼一拜在地,道:“还请国丈再提点范琼一二!”
陈希真见状,连忙扶起范琼,同时责怪道:“将军怎恁地客气!”
范琼坚决不起。
见扶不起范琼,陈希真这才一叹,道:“那老夫就再多说两句废话。”
范琼这才起身,道:“范琼洗耳恭听国丈的金玉良言。”
陈希真道:“将军可知,刘锜将军、韩世忠将军、岳飞将军、吴玠将军、杨沂中将军,全都是从独领一万精锐起步的?”
范琼眼睛一亮,道:“国丈是说,官家很看好范琼?”
陈希真道:“官家应该是希望将军选择领新军,否则不会给将军这第三个不同于前两个的选择。”
这回,范琼全都想明白了,进而开始倾向领新军——只要有皇帝的赏识,又何愁没有荣华富贵?
可范琼还是有些迟疑,道:“若是选择领新军,那范琼的那些老兄弟该怎么办?众所周知,梁山军是不允许拉帮结伙的,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
陈希真悠悠地说道:“个人前程为大,再者说,官家也非卸磨杀驴之人,老夫想,只要将军如实上报,官家定会对将军的那些老兄弟们进行妥善安排。”
听陈希真这么说,范琼思索了一会,然后一拍大腿,道:“大丈夫当断则断,就他娘的领新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