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高丽、泰封联军那边。
高丽的西军的确是强军,可满打满算,高丽西军如今也已经不到十万,剩下的禁军和泰封军,大多都是滥竽充数的,战斗力实在是有限。
再来说梁山军这边。
虽然从人数上看,梁山军比高丽、泰封联军要少上不少,但梁山军几乎全都是精锐,百战精锐,而且还有四五万马军,总实力远远超过高丽、泰封联军。
说实话,若不是梁山军这边不着急决战,若不是拖得越久对梁山军越有利,若不是怕给拓俊京反败为胜的机会,刘锜完全可以主动进攻,一样有很大的胜算。
不过——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而且,刘锜算定了,因为岳飞已经去直捣黄龙,拓俊京此时必然是急坏了。
人一急,就一定会露出破绽!
所以,只要梁山军不乱来,稳住了,该出手的时候果然出手,一定能赢得此战!
刘锜道:“谢元帅和副元帅信任末将。”
乔道清笑道:“不用谢我们,首先是君上来了御笔,说要相信年轻人,特意点了你、韩世忠、岳飞的名字,我们几个哪敢忤君上的意?其次是你的仗打得真好,我们跟拓俊京交过手,他的难缠我们心里有数,可你一来就胜了他一阵,之后数次交手均未落下风,这些我们全都看在眼里,说实话,我们不如你啊。”
听说是李衍的意思,刘锜暗中感动道:“君上果然还是那么圣明!”
任何势力都会有派系,这是避免不了的。
刘锜他们这些新崛起的年轻军官其实是第一军派系,属于中央禁军,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厢属于边军。
不过因为水泊梁山的地盘奇特以及李衍总四处浪,最终变成,中央禁军一直在外征战,边军反而更像中央禁军。
扯远了,总之,刘锜他们这些第一军的年轻军官和李衍的那些老兄弟们并不属于一个派系。
而且,李衍的那些老兄弟,资历老,辈分高,从前还跟李衍称兄道弟,数年来守卫水泊梁山的边疆又劳苦功高,他们如果不听刘锜招呼,刘锜是真没有办法。
幸好——
李衍将这些全都考虑进去了,刘锜也得到了李衍的那些老兄弟们的认可!
刘锜谦虚道:“副元帅谦虚了,当年你们辅佐君上仅用几万人马就打下了这近半高丽之地,打下了水泊梁山的万载基业,岂是我们这些晚辈能比的。”
乔道清道:“我们当年是有运气的成分在,不像你们现在这样,打得都是硬仗,算了,不说我们了,我这次潜过来主要是为两件事,第一件,石宝他们准备反攻了,他们计划一战灭了泰封,需要你这边配合。”
刘锜诧异道:“石都统这么快就要反攻了?”
乔道清笑道:“你不了解石宝那个人,他能忍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要不是第四厢迟迟不到,他早就反攻了。”
刘锜听说过石宝的杀伐果断,李衍还曾评价说:“石宝是我手下第一利剑。”
刘锜一直对石宝很好奇,想要找个机会见一见石宝,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乔道清收起笑容,又道:“第二件事,朝廷商议过后决定,开京城交给石宝攻取,你负责击败拓俊京就行。”
刘锜听罢,不禁有些皱眉,“我近,石都统远,朝廷为甚么要舍近求远?”
乔道清道:“你别有想法,朝廷做这个决定并不是针对你,而是,高丽军和泰封军,尤其是后者,在乐浪、真番二郡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咱们水泊梁山要血债血偿……这也是君上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