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银却惊恐地发现,他挣脱不开了。
明明是一只女孩子的手,但手劲却大得像熊掌,力大无穷,唐银感觉到手上的那个几乎要将他手腕捏碎的力度,忍不住痛叫了一声:“啊!”
巫楚盯着唐银,缓缓勾起一抹笑,把唐银的手腕往上一折20度,随着一声咔嚓的骨裂声,唐银杀猪一般的嚎叫,唐银的手,暂时是废了。
巫楚松开手,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轻蔑地道了一声:“垃圾!”
“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抢我的东西?想要我的法器是吗?我给你一个建议,去找个水池把自己淹死,没准下辈子你可以投胎到我巫家,喊我一声奶奶,继承我巫家的法器。”
“哦不对,如果有你这么个不孝孙子,我宁愿把它带进棺材里陪葬。”
“你……!”唐银在大冷天被痛得出了一身汗,巫楚的话激怒了她,“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唐银觉得刚刚失手只是因为他低估了敌人的实力,如果他全力以赴,这个小丫头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唐银忍着痛,把手腕错位的骨头复位,额头的汗几乎打湿了他为数不多的头发,只是手虽然复位成功了,但短时间内还是用不上劲。
他眼神一凛,从棉衣里掏出罗盘、符纸、红绳,还有巫术用的草人,那狠戾的眼神表示他要使出全部的实力了。
巫楚挑了挑眉,“你要跟我斗法吗?”
唐银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目光如同毒蛇,阴毒地深深看了一眼巫楚,将巫楚的容貌记在脑海中,做出一个怪异的手势,嘴唇嗡动,仔细听却完全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巫楚等了又等,没看到周围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叹了口气,真诚道:“大伯,你这个技能的cd有点长啊,不太实用,如果你遇上的人不像我一样有这么高的道德修养,这么善良,你现在估计已经趴在地上了啊。”
“大伯,听我一句劝,你这招,以后还是不要拿出来了,拿出来输得更快。”
唐银没将巫楚的话放在心里,他的技能读条已经快要完成,大招释放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是这个丫头片子的死期!
在唐银眼里,巫楚已经是一个死人,他一向大方,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巫楚会趁他做准备的时候偷袭的准备,保证让巫楚偷袭不成反被伤,但没想到这就是个蠢的,在那傻傻地等着他的大招完成。
就暂且让她在临死前再蹦哒一下吧。
唐银暗地里隐隐发力,技术最快完成大招的蓄力。
巫楚甚至无聊地哼死了歌,她哼的好像是乡间民谣,还是带着方言的那种,冯中承三人完全听不出这是什么歌,只隐隐觉得好像有点耳熟,但更多的是觉得太难听了,这是哪里的歌,怎么会这么难听!
终于,唐银前期准备完成,他握着一个草人,看着巫楚,嘴角勾起一道势在必得的残忍的笑容,“去!”
巫楚余光扫见一条细长的东西朝她飞来,这个东西的颜色与身后的山石融为一体,眼神不好的人可能还看不见它。
那是一条表皮花纹褐色的食指宽的蛇,它张着蛇口,如一张拉满弓的箭头,吐着蛇信朝巫楚急射而来,目标正是巫楚脆弱的脖子。
巫楚微微把头一篇,那条蛇从巫楚的脸颊边飞过,巫楚手一抬,捏住了那条蛇的七寸。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被巫楚捏住七寸的蛇一下子萎靡下去,如同一条死蛇一般,提不起任何战斗力。
那边唐银吐出一口鲜血,仿佛被巫楚捏住七寸的是他,看起来比刚刚被折了手腕还要严重。
巫楚徒手抓着蛇,看了唐银半天,诚恳评价道:“你憋了这么久的大招,结果就放一条蛇出来,太让我失望了!”
他想说才不是这样!那条蛇只是他派出去的先锋兵,他这个术法跟邻国的玄士学来的,要动用这个术法必须得有目标人物的血液。
他派出去的那条蛇,身形隐蔽,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以速度见长,跟少有人能躲避它的偷袭。
他靠着这一招,咒杀过许多与他为敌的人,可以说这一招是他的底牌之一,凡见识过他这一招的人,99%已经死了,剩下那1%是跟他一起动手的同伙。
那条蛇是唐银养的式神,式神受到重创,化作飞灰,唐银这个主人也跟着受到反噬,再加上巫楚一张嘴巴得理不饶人,死人都要被气活,唐银一个心神不稳,功夫运行居然除了岔子,当下便又吐出一大口鲜血,那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他的气息迅速衰败下去。
冯中承受的是外伤,唐银是既受了内伤又受了外伤,看起来就比冯中承惨许多。
巫楚淡淡地呵了一声表示嘲讽与不屑,握着她的棍子朝唐银道:“就你这样的,还敢来抢东西?要不是抢劫犯法,我能让你穿着裤衩走出这里你信不信!”
唯一一个看起来还完好无损的年轻男人眯着眼看着巫楚,轻声道:“小妹妹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到底是谁咄咄逼人?”巫楚翻了个白眼,“你们葫芦娃救爷爷啊?一个接一个送,又打不过我,就不能一起上吗?浪费我的时间!”
冯中承和唐银:……
说得好听!这话怎么不早说?如今他们三个人,一个被她打得直不起腰,一个受了内伤站不起来,该怎么三个人一起上?!
“等等,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巫楚仔细看着年轻男人苍白的脸,尤其是那双谦和的眼睛,“我总觉得你有点面熟。”
这双眼睛让她有一种手痒想要劈他的冲动,这种感觉就像这个男人欠了她的钱不还!
可是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我呸!想勾搭我家少主的女人多了去了!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是不配得到我家少主的青睐的!别想用这种方法引起他的注意!”冯叔像被踩了尾巴的狗,朝巫楚骂道!
巫楚抽了抽嘴角,问年轻男人:“你手下是不是脑子有病?”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年轻的男人神色不变,似乎巫楚骂的不是他的人一样,他浅茶色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巫楚,无喜无怒。
这应该是个善于伪装和隐藏情绪的人。
巫楚歪了歪头,“说实话,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揍你,是不是你很容易让别人产生揍人的年头。”
男人以为他听错了:???
所以你想揍人,为什么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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