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楚皱着眉,这几个人吃过人心,难怪嘴巴这么臭,真让人觉得恶心。她想起了步行街厕所里那个被杀的女孩,对老钟口中的教主感到厌恶,胸中积蓄着怒火,看向三人的眼神也充满不善。
这群垃圾!
老钟一睁眼就看到巫楚眼里的凶光,比起那个鬼孩还让人害怕,他哆哆嗦嗦道:“我说得都是真的!长生神能带给我们健康,我本来有肝癌,信了长生神之后,肝癌已经好了!”
老钟的老婆附和:“对,我在医院检查出了乳腺癌,吃了三个人心,乳腺癌已经没了!”
吃人心能治癌症?呸!巫楚一个字都不相信,当今社会,癌症无论在哪都是一个难题,就算是玄士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弹指一挥间就消灭癌细胞。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就不是玄士了,而是神。
可是这天地间哪还有什么神,有的只是自称为神的神经病。
巫楚沉着脸,手指头勾了勾,问出来的事让她很恼火,她都想打破不闹出人命的原则,召集厉鬼把他们吞了。
可是巫楚最终还是忍住了,她手指头一弹,将一道怨气打进这三人的体内,这道怨气是被他们杀害的女孩的怨念,从前被他们身上的煞气阻挡近不得身,如今怨念入体,他们每天晚上都被拖进噩梦里,白日霉运不断,厉鬼缠身,生不如死。
“你的回答让我非常满意,你可以走了。”巫楚朝老钟笑了笑,笑容纯良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鬼孩得令将老钟放下来,老钟很快跑得不见人影,不顾在后头呼喊的老婆。
见老钟离开,他的老婆也开始坐不住,“我还知道一些老钟不知道的事,我告诉你,你把我放了!”
“说说看。”巫楚换了个坐姿,靠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无聊地拿手去戳玻璃,挡风玻璃在她的手下跟纸糊的一样,一戳一个洞。
这些被女人看在眼里,只觉得巫楚更可怕了,要是惹得她不高兴,那自己的身上也得被戳出几个洞?
“长生教在下个月会在京市旁边的南头村举办一个大型祭祀仪式,是为了庆祝教主功力更上一层楼。”
“南头村?”巫楚低声念了一遍这三个字,“行吧,你也可以走了。”
槐树林里就剩司机一个人,司机阴毒地看着巫楚,“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你这丑逼想说我还不想听呢。”巫楚呸了声,反正看那样子司机已经差不多把老底都说出来了,剩下的边角料巫楚不感兴趣,拿起不知道是三个人中谁的手机,打电话报警。
放下电话,巫楚看了眼被倒掉在树上的司机,心想,她可真是个热心为警察同志提供线索的良好公民呢。
这三个人里,这个司机身上的罪孽最深重,犯的事也最多,巫楚都不可能放他离开,要把他交给警察叔叔。
巫楚隐了身影,在不远处等到警察过来把司机带回去。
司机被带走了,巫楚丝毫不讲究在落满枯叶的地上坐下来,看着前面的小鬼。
这个小鬼是因为生了重病被家人遗弃,最后死在槐树林里的,槐树属阴,树林里阴气浓密,小鬼就算没有刻意修炼,呆在这种环境中四五年了,也比一般鬼魂强大。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我可以帮你完成。”巫楚问他。
虽然小鬼是被迫帮忙,但巫楚不会白白让他干活,她对人对鬼的处事原则都是两不相欠。
小鬼的眼睛亮了下,“什么都可以吗?”
巫楚点头,“只要不太过分,不是违法乱纪的事,其他都可以。”
“那姐姐,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小鬼飘在空中,看向树林之外的眼神充满向往,“我想跟着你,到外面看看。”
巫楚:???
她可以拒绝吗?
巫楚不喜欢带孩子,更何况是一个鬼孩,因为小孩意味着两个字:麻烦!
可以话已经说出口了,小鬼的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巫楚想了想,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一个小鬼而已,她还不信搞不定。
巫楚把小鬼收进手链里,给他设置了可以随便进出的权限,但还是要叮嘱他:人多的时候别出来。
只是收了小鬼之后,巫楚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件事:这荒郊野岭的,她怎么回去?
拿出手机一看,这里是市郊,打车软件没有车接单,而距离京大也有二十多公里。
巫楚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她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过那司机的,应该让他尝尝满清十大酷刑,让他知道对柔弱的女孩子打坏主意的下场。
京市市郊的荒山公路上,夜色沉沉,寒风凛冽,巫楚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沿着公路走下山去。
她从天亮走到天黑,虽然体力好不觉得累,但是冷啊!
而且郊外的夜晚,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出现了,巫楚看着朝她飘过来的女鬼,这女鬼大概是车祸身亡的,模样凄惨,被车从脑袋上碾过,半边脑袋都没了,从伤口看进去还能看见里面的脑浆和凝固的血液,让人看着就反胃。
女鬼可能是难得见到活人走在这条道上,十分新奇,仗着普通人看不见鬼魂,想看人被她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就凑近了巫楚想朝她耳边吹一阵阴风。
女鬼离得近了,身上的血腥味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巫楚本来就摆着不爽的脸一下子更黑了,她迎上女鬼的视线,在女鬼错愕的眼神中,凶狠地把女鬼踹开三米远:“离我远点!”
女鬼惊吓地飘走了,妈呀,这里有人在欺负鬼!这女人好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司机: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的嘴很严的!
第20章 厉鬼夺命
一栋年代久远的居民自建楼里,脸色苍白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不敢置信地重复刚刚属下传递上来的消息:“你说又有教徒被抓了?!”
教徒小心谨慎地看了眼男人,低头回道:“老包是在昨天傍晚的时候被警察从京郊的槐树林里抓走的,还有老包的属下老钟和老钟的老婆,他们也被抓了。”
男人脸色难看,“火锅店那些人不是没供出其他人吗?为什么又有人被抓了?!”
教内的高级教徒并不多,每折损一个都是一笔莫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