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而已,那不重要。”
“确实不重要,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和嘉树培养感情。”大房看得很开,“让他知道,我是他爸爸,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之一。”
“有你在,会害了崔玉。”朱迪有些阴郁。
大房并非被动之人,他干脆换了个话题,“你是单纯为崔玉好,还是怕我抢走她?”
“人的感情有很多种,你分得清楚什么是男女之爱吗?崔玉有父母亲人,有朋友亲戚。她什么都不缺,只要一个真爱之人。还是你觉得能敷衍她?或者敷衍自己?崔玉那么好,就不值得有人真心真意爱上她”
“人活几十年,最不能委屈的就是自己,我也不允许有任何人委屈崔玉。”
大房没想过自己有天能说出这样伟光正的话来。
朱迪冷漠地看着他,“你不过是想挽回,漫天谎言——”
大房鼻子碰碰嘉树的鼻子,“如果老崔真找到相爱的人,我会祝福她,再给包一个大大的红包。你是吗?”
“你敢说你对崔玉好,没有私心?凭什么她要为你赎罪,凭什么她不能有个单纯点的爱人?你嫌弃我不够好?”大房收了笑脸,显得有点凌冽,“你自己呢?是真的爱她?还是用她和嘉树来弥补自己?”
朱迪的脸色煞白,很不善地看着大房。
大房抽着烟,噻了一下。朱迪终究是真单纯,被他怼了几句便开不了腔,一副心虚的样子。
他也不忍心对他太狠,便没直接揭他伤疤。人活在这世上,都有几个不得已。
果然,等了没多久,便见朱迪一身修身的黑色练功服,配上双肩背包跑出来。
逃跑一样。
大房掐了烟头,从裤兜里抓出把糖果来,挑了一颗绿色的苹果味丢口中,不紧不慢跟上去。
嘉树生在七月,现在已快要十二月,秋风飒爽,凉滋滋地惬意着。从住处到舞蹈室,一路上都是法国梧桐,金黄的叶片在风中飘摇。
大房逛荡着走了一刻钟,看着朱迪进舞蹈室。
舞蹈室对面是个甜品店,在小广场上设置不少太阳伞和休闲座椅。他挑了个偏僻的座位,点了芒果班戟,边吃边观望。
这个商场位于某个新开发商业区附近,是老房名下一个企业的产品。伍苇一年前问他要了优惠,拿了最黄金的口岸开舞蹈室,热度自然是不差的。因此即便今儿是工作日,但也有很多家长和学生进进出出,看样子应该是能回本了。
等够俩小时,朱迪没出来,崔明烟却施施然从不远处走来。
她没着急进舞蹈室,打了个电话,一分钟没到朱迪出来了。两人交谈,不知说了些什么,他有点不开心。
大概没谈出什么结果,复进舞蹈室。
再一刻钟,朱迪背着包出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