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到这儿,包间门又被推开。赵子铭大大咧咧领着个人进来,“呀,都吃上啦?咋不等等呢?我也在隔壁招待客人,有新朋友带过来认识认识。”
高长青心里正打着鼓筹谋着咋回话,一抬眼却见两男人。
一个是赵子铭,她算认识的人;
另一个也不面生,但死活想不起名字了。
那男子见了她便笑,说了一句话,“长青,你果然忘记我了。”
许多年前,在阳光之州佛罗里达,环半岛海岸线旅游,曾有个陪了她一个月的温柔男子。大概是时光太美好,青春过于造作,他居然忘记了伴游的意义,手捧着橘花向她求婚。虽然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但还记得自己接过花和戒指,在他欣喜若狂的时候将花一瓣一瓣撕碎了丢在地上,又将戒指甩入了湛蓝的海水之中。
男人伤心失望的表情,一瞬间堕入深渊的眼神,高长青砸摸了很久。
支配欲,一旦开了头,就没完的时候。
然而今天真不是好时候,是被拆台的。
高长青挑个眉,晓得自家那点若有若无的小手段没起作用。房家防备起来,也摸到她的底细。她没啥机会,干脆地放弃了。既然做不成夫妻,不如做狼狈为奸的合作伙伴。
她也就不装了,举起酒杯对大房道,“干了。”
大房也和她碰了碰,轻声问,“以后,咱们就算是朋友了吧?”
你给我一掌,我给你一拳那种朋友。
“算。”高长青咬牙切齿,贴着他耳朵,“把人给我弄走。”
“老情人见面,不叙个旧?”大房假装诧异。
“兄弟,我要把你老情儿全弄出来站一排,你挨个叙?”高长青本性毕露,“不就是揭你个照片试试你长短么?别跟戳了死穴一样激动,反正也没探出来,咱不如讲和。算我做事不地道,自罚三杯。”
也是没谁了。
大房嘿嘿一笑,对赵子铭使了个眼色,赵子铭后来把人就带走了。
宋海平根本不知道一顿饭中间发生了如许多的交锋,吃饱喝足之后问了一句,“要不咱们先撤了?今儿还要加班。”
撤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