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十足尴尬,见俩女人进去自己想去,结果门板甩鼻子上。护士在里面吼,“一点素质没有,里面还有女士在检查,瞎钻什么?”
崔玉陪笑着道歉的声音。
边儿上有人在咕哝,“心急找私家医院呗,跑公立挤什么呢?”
大房这才回魂,赶紧开手机查询各种孕产知识。只看了不到一刻钟,各种血淋淋的图片和后遗症,吓得他背心汗湿了。
崔玉从检查室内出来,他问,完了吗?
她摇摇头,还要去别的项目。
他问,咱换个医院成不?不用排队的。
她看他一眼,轻蔑和鄙夷一览无遗,然后自己走了。
他急得如鼓上的跳骚,却不敢有任何意见。
整整一个上午,在短短的走廊里来回无数次,获得了七八张检查单子。汇总后去找主治医生,拿到一些建议或者该吃的药,这才回程。
崔玉拎着那些药问,“决定好了吗?怎么选?如果不要的话,我就不用吃这些东西了。”
大房口干苦涩,如果她真不想要又何必留到现在。他点点头,“我要。”
她勉强笑了笑,“行,那就共同抚养。”
“我有条件。”他忙道。
“你说。”
“公寓条件一般,附近也没什么人,连吃饭都不方便。你去我安排的地方住,我绝对不去打扰你。其它的事情——”他伸手抱住她,“其它的事情我去解决好不好?”
崔玉用力推开他,眼神反叛。
他忙退开,虚弱道,“我找朱迪的资料,用了点不该用的人。我妈现在在问,我担心她那边——”
“成事不足。”她丢下一句话,走了。
然而还是拒绝了,她说,“我自己解决,你别来烦我。”
大房将车停回公寓楼下,连抽了好几根烟。
母亲一向比较纵容他,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基本上会选择帮忙;父亲则完全严苛□□,一向不太看得上他。他近几年和欧阳北投资的生意,在海湾新城建了一大片新城,他也只淡淡说刚开始而已。经济上的自由度自己算是有点,但并不十分完全。
目前家中考虑给他婚配,人选几乎锁定。他不愿意,也从不打算听从家里的安排。个人的想法,婚姻并非人生的必选,遇到合适的人直接相处就行。结婚证是庸人的束缚,对他这样的家庭更多象征一纸合约。
电话响起来,是房中铭。应该是母亲联系不上他,不得不请了太岁出山。
他接了电话,沉稳的男中音问,“你在海城做什么?海南那一摊子不管了?都在等你。”
“忙呢。”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