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说的是去吧,听着像入棺。
少壮不努力,老大进车箱。
鲛人的脸青了白,白了青。
“还是你更喜欢被拖着?”祈尤冷笑一声,“这里和车底,选一个?”
看祈尤那个脸色,估计他今天这个后备箱不进,明天进的就不一定是哪个箱子了。
鲛人当机立断:“这里。谢谢大哥。”
他像是生怕祈尤反悔,连滚带爬缩进了后备箱最里边,甚至贴心地想要自己拉上门。
岂料祈尤伸手挡住,不满地斜了他一眼。
转头又看向杜答:“你也进去。”
鲛人:“?”
您玩过俄多斯方块吗?
他看着杜答肥硕的身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她妈是打算活活把我压成鱼滑吧!?
鲛人险些吐血,颤巍巍地请示:“大哥,这真不行……”
“哦。”祈尤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没关系。你可以去车底。”
鲛人:“我行我能我可以。”
祈尤又看向杜答:“你呢?”
“我……我也行……”
站在一边围观的江浮生把嘴巴闭得死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嫌疑人应该在车厢内坐好这句话说出来。
他还不想去车底。
回去的路上,车开的就比来时快。
正巧尚且有未曾枯黄的植被,陆忏指向窗外说:“看见了吗,很多植物。”
祈尤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草。”
陆忏:“?”
你是不是在骂我???
大概是在车厢里闷,祈尤伸出手拉下口罩,将车窗降下一条缝隙透气。
他的右手小指指根有着红色的细痕。
陆忏同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小指,与他如出一辙。
一个人是伤痕,两个人四舍五入相当于对戒。
陆忏摩挲着指根,放轻了声音问:“这个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个问题的祈尤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上来,他细细地思考半晌,说:“故人所赠,我也不太清楚。”
陆忏心想这故人怕不是月老吧,这年头买红线送对戒简直不要太划算。
他摸着那条红痕:“你现在还能取下来吗?”
最好不要吧。
祈尤没说话,脸拉的比冬瓜还冬瓜。
那估计就是取不下来了。
陆忏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摸了摸鼻尖,“嗯,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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