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阮今很少会想起爸妈,总是梦醒来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晚上她梦到别人说她爸外面有人,说商界只有利益驱使的良好关系,没有真正的感情。
不论如何,她爸只有她这一个宝贝女儿。
她穿着蓬蓬的白色公主裙,练完琴后坐在爸爸的肩膀上。
天空蔚蓝,云飘飘散散。
还想起一家四口在春天野餐。
她刚上小学,捧着食盒的蛋包饭吃得津津有味,妈妈问过来,她说:“是哥哥给糯糯做的,哥哥说了,只给糯糯一个人做。”
阮今想了想,阮胥的的确确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只给她一个人做过蛋包饭。
直到枕边的手机开始震动,她才注意到门铃响了,披了件外套去开门。
“哥。”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昨晚睡得好吗?”阮胥从她的面色察觉出一二。
“嗯……还行。”
阮胥决定干脆,载她直奔医院。
“姜医生。”
姜副主任医师本是休息,被阮胥一通电话叫来加加班。他曾是阮今的主治。
“我不是病人。”这句话,阮今说了很多遍。
姜医生只是委婉地说:“阮小姐,我们医院这边还是建议您住院观察。”
阮今很久没说话,三五分钟后开口,她妥协。
办理好住院手续,她就直接入住了,宽敞的SVIP单间,不用担心被打扰,配有专门的护士负责照料。
打点好一切,阮胥私下问姜医生:“这次会住多久?”
姜医生两根手指。
“两天?”
姜医生摇头。
“两个月?”阮胥不可置信,“不是快好了吗?”
姜医生没有说太多:“再观察观察。”
那天下午,阮今和哥哥说:“哥,我想吃蛋包饭了。”
阮胥用了很长时间才走进病房面对阮今,想点烟的时候走去顶楼的窗边。
算着时间,邢之越也快回来了,就明天。
“阿越,有些事需要和你谈谈。”
“阮今的事?”
“嗯。”
回国后下了飞机,邢之越第一时间联系了阮胥。
他们约在了小饭馆。
不到二十分钟就就到了人,阮胥有些惊讶:“这么快。”
一路超速过来的邢之越回了句:“罚单你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