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千百拿那二十万逼良为娼的事他永远也不会忘掉,他记仇。
卢宁从警cha局出来之后就打算回家了,但是这个时间点有些尴尬,他打不到车,来的时候坐的警车,人家警车却不会把你送回家。
戚千百站在自己的车旁边,拍拍黑色的车背看向他:“上车吧,我送你。”
尽管天色很暗,卢宁还是从他眼神里看出了挑衅。
……上了车他几乎就可以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戚千百这个混账玩意儿!
“你怕什么,我又没强迫过你。”
卢宁抽抽嘴角:“逼良为娼不算么……”
戚千百笑了一下,走上前一把勾住卢宁的腰,将他压在自己身侧,他侧过头正好将嘴唇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打算跟我说一下今天是怎么回事么?还有,你跟那个陈徽……到底是什么关系。”
卢宁被粗暴地塞进车里摔在后车座上,他爬起来朝戚千百肾上就是一脚:“我们他妈的什么关系关你屁事!——操!”
戚千百趁机抓住他的脚腕往前用力一拉,把卢宁按在后车座,头也不抬地吩咐:“开车!”
卢宁被按在椅子上,仰在那里爬不起来,只一个劲挣扎:“你放开我!”
戚千百一边抓着他的脚踝在突出的关节上掐捏,一边嘲讽道:“你也会说脏话啊,面具裂得安不回去了么,真想让那个叫陈徽的瞧一瞧……不对,想让你所有的客人都见识一下,他们平日里见到的公关是如何虚伪的嘴脸。”
卢宁挣了半天终于挣不动了,干脆放弃似的躺在车座上,大口喘息着——他这个身体真是不太差劲了,以前还不至于稍微挣扎一下就气喘吁吁,这还没怎么运动,就体力不支成这副样子,看来锻炼的计划得赶紧提上日程,长着这样一张脸,以后遇见流氓至少可以逃得快一点。
戚千百听着卢宁的呼吸声,突然也安静了下来,他的手在卢宁小腿上轻轻摩挲了几下,然后松开手。他抱着手臂靠在椅子背上,看上去自持又冷静,唯有眼底隐忍的幽光泄露出一丝内心的真实想法。
黑色轿车载着一车沉默无声地转过一个急弯,冲破黑夜驶入某个小区,卢宁静静地看着窗玻璃外面眼熟的景物,尽管预料到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到这里。”
戚千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车上虽然只有司机一个人,对方也不会泄露秘密,戚千百还是不能正大光明地说一些欺男霸女的话。
……他也知道自己在欺男霸女。
戚千百往司机的方向看一眼,含糊其辞:“今天的事,我们有必要聊聊。”
卢宁心里很不屑,倒是没反驳,扭头盯着窗外用轻到几乎听不出的声音嘟囔道:“又不是我妈,管这么多。”
戚千百听到了,那一刻有种想把他吊起来抽一顿的冲动。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第二次被戚千百抓到他家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像第一次那么震惊得无所适从了,他进门后就奔客厅沙发去。在警cha局坐了几个小时冷板凳,他腰都快断了,就需要找一个软和的地方瘫着。
“说说吧,为什么要沾毒品。”
戚千百把外套脱下来,往一边的沙发背上一扔,正好砸在卢宁头顶上,后者恼火地睨着他:“戚大少爷,你这已经能构成诽谤罪了吧,你觉得我真沾了那个,警cha会放我走?”
戚千百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卢宁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挪一下,前者干脆伸手圈住他的腰。卢宁无奈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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