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千百总觉得卢宁这些天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时常还会头疼,他身体状况也在下降,但是这家伙总说挨过这几天, 马上就要开庭了不想横生枝节, 不肯去看医生……戚千百跟着着急上火的,嘴上起来一圈水泡。
——他总觉得, 卢宁有些异样……
有一天下楼的时候,卢宁差点摔倒, 戚千百下意识扶了他一把, 手就立刻被躲开了。
“谢谢。”
卢宁微笑着向他点头, 神色冷冰冰。
——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
原因不明。
卢宁没心情管这些,最近他头痛症状变得很严重,每天晚上服用阿司匹林才能入睡。但是有时候即使睡过去也不能安稳地睡到第二天, 他总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有时候是他以前的事情,有时候,是现在发生的事……
有一天, 凌晨四点,卢宁听到楼下有窸窣声,那声音很小很轻, 不仔细听甚至注意不到,但是他这些天睡眠很浅,很容易就被吵醒了。
卢宁悄悄下床,正好看到楼下的院门被打开了, 打开院门的是戚千百,他身上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一件风衣,四下打量一番后才朝一个方向走过去。
这么早,太阳还没升起,他怎么会这么早出门……
卢宁心里有疑惑,站在窗边小心地朝外看,然后又见戚千百竟然就在他窗底下停住了,那里早就站着一个人。
是夏君霍。
卢宁用力抓住垂在身边的窗帘,眼睁睁看着两个人黏到了一起,卢宁的手有些颤抖,他睁大眼睛,要将这所有的画面牢牢记下来。
——有人说出轨跟赌博和偷窃一样,会成瘾,有了第一次,就必定会有第二次。
卢宁扶着窗台慢慢坐下,他身下坐着厚厚的地毯,理应不该觉得冷,但是他冰冷的内心就像手下触及的冰冷的墙面一样,被室外的寒风和冷雪冻得透彻,一点温度都不剩。
卢宁在窗前坐了许久,夏君霍突然朝他这里看过来,他的视线穿过两片窗帘的缝隙,准确地看向卢宁,然后微微笑了一下。
卢宁用力将两边的窗帘拉住,抱在手里。
——还不到时间,他现在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是报上辈子的仇,这辈子……他也会一点一点找回来。
“笃笃笃。”
敲门声将卢宁的注意力拉回,他才陡然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天亮了。
“吃饭了宝贝儿,你还在睡吗?”
卢宁听到戚千百的声音,用力把窗帘拉开,外面果然没有任何人影,不曾间断的大雪甚至将他们的脚印都盖上了——证据毁灭得彻底。
卢宁慢慢挪到床边穿衣服,戚千百没等到回应,又在外面敲门了:“余温?余温,起床了,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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