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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的家吗?”
看着洋馆大厅上悬挂的油画,梅斯利塔自言自语。
“朗曼,你是知道了我的身世,所以故意带我来这里的吗?”梅斯利塔转身问。
朗曼摇摇头,认真道:“这是缘分。今天是深秋的月圆之夜,也可能是某种奇迹。”
梅斯利塔走近上前,洁白的手掌抚摸上油画后杂乱的记忆碎片宛如暴风一般席卷了少年———
“梅斯利塔,你是我们家族的骄傲。”“哥哥!哥哥!我今天学会了好多字!”
“这是哥哥爱吃的蛋糕,我分你一半!”“梅斯,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好好养病,明年我们一起去湖边郊游。”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年抱着头蹲下。
父母的模样……妹妹的笑容……蛋糕的甜味……还有疾病的痛楚,无法走动的苦闷愤怒。记忆像拼图一样在脑海中快速组合,曾经身为人类时的记忆洗去了所有模糊不清的灰尘,清晰地展现在梅斯利塔眼前。
当梅斯利塔回过神来时已经泪流满脸,而朗曼正搂着他的肩膀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不要紧吧?”朗曼问。
梅斯利塔擦掉眼泪,回答道:“这是我的家,我都记起来了。”
“我是威廉姆斯子爵的长子,父母很疼爱我,我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妹妹。12岁那年我病了,病情一直反复,在17岁时虚弱得连站立都做不到,只能卧床不起…………”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梅斯利塔感到一阵惆帐。常年卧床不起磨灭了少年所有的温柔,察觉到自己余命无己后他的脾气变得十分暴躁,会因为一点小事辱骂佣人,还拿母亲撒气,乱扔东西。
某天夜晚,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少年的床前。这个男人有着一头金色长发,血红色的眼睛没有一丝感情的温度,仿佛幽冥地狱的使者。
“你是来带我走的死神吗?”少年冷漠问。
“我是让你从病痛中解脱的神,”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你会展开全新的人生,拥有无穷力量。”
“那么代价是什么?”少年警惕地问。
“你会一辈子生活在黑夜中以鲜血为生。”男人回答。
“原来你是吸血鬼……咳咳咳。”少年猛烈地咳嗽起来,最近他咳嗽出血的次数越来越多,死神的脚步已经很接近了。既然余命已经这样了,那我还有什么害怕的呢?梅斯利塔抬起头,郑重地恳求男人把他带走。
这个男人就是公爵。他给少年留了一天时间去感受最后的阳光。
那天早上,梅斯利塔的妹妹发现哥哥变回了最初温柔体贴的模样,哥哥不会再乱发脾气,会跟佣人道谢,会耐心地和自己聊天讲故事,会体谅安慰妈妈的辛劳。小女孩和哥哥度过了久违的快乐的一天。到了晚上,妹妹给了哥哥一个晚安吻,并说道:“哥哥明天见!”
“……明天见。”梅斯利塔温柔摸摸妹妹的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哥哥要去很远的地方一样。”小女孩的直觉总是那么准确。
女孩的兄长笑了笑:“哥哥哪里都不去……不过,哪怕我走了,只要我们都活着,总会有见面的一天的。”
“那我就在家里乖乖等哥哥回来!”
梅斯利塔肩膀颤抖着,在空旷的废屋里放声痛哭。
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明明计划好到时候寄信回来的!!
明明想过要偷偷和家人见面的!
[我就在家里乖乖等哥哥回来!]
[她的家人早就搬离了,就她一人留守在旧居直到去世。]
过去的事已经无法弥补,近乎百年的岁月是如此的残酷,梅斯利塔作为血族享受着常人无法拥有的力量和权利时,油画中的女童已经逐渐变为老太太,并在持续了一辈子的等待中孤独地去世。梅斯利塔胸口一片刺痛,悲伤的感情淹没了他的身体,像个孩童一样嚎啕大哭。。
朗曼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把他抱在怀中,带着成年人的悲悯之心轻轻拍抚着少年的后背。这次,他身上透露出来的香甜气味让少年想起了妹妹端来的蛋糕,下意识寻求安心和舒适的梅斯利塔毫无防备地埋入朗曼的怀抱中。
良久。
梅斯利塔止住了哭声,拍拍衣服站起来背对着朗曼,似乎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红了的眼睛:“她从小就很喜欢收集各种说明书放在箱子里塞入床底。我们去看看吧。”
“好的,你带路。”
皎洁的月光像一匹轻柔的薄纱,穿过窗口披在走廊上。中年男人和少年并肩走在一起,他们脚步缓慢而随意,完全不像去找寻与自己性命相关线索,倒像是陪伴老朋友同游故乡一样。
“我小时候经常和妹妹在走廊上奔跑,被女佣长骂得很惨。”梅斯利塔说道。“你看看这个墙壁,上面的划痕是我和妹妹用刀子画的小狗
', ' ')('……哈哈哈看起来更像只奇形怪状的小怪物。”
“想不到贵族家的孩子都会这么调皮。我还以为你们从小就像个小大人呢。”朗曼笑道。
“我的父母很疼爱我们……”想到伤心处,梅斯利塔眼眶又红了。他心念着爸爸妈妈之后怎么了呢,发现他失踪后一定会到处找他的,妈妈身体不好,会不会因此病倒?
一想起父母,少年难免又浮现出公爵那艳丽又冷酷无情的脸。公爵初拥了梅斯利塔后,梅斯利塔作为人类的记忆就变得暧昧不明,7日后更是完全想不起来也不感兴趣,仿佛那些记忆只是用过的脏手帕,没必要再捡回来。
“…………”少年有很多话想问公爵,但现在还是要先解决和朗曼的连系。
梅斯利塔领着朗曼来到女子爵的房间,下意识敲了敲门后再推门进去。房间的家具有了很大变化,记忆中的粉红色小床已经变成了宽阔华丽的双人床,小孩的矮凳和小书桌也变成富有女人味的雕花梳妆台。摆满玩偶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一堆空了的药瓶。
梅斯利塔抚摸着妹妹临终时睡过的床,沉思了一会儿后才蹲下从床底脱出3个铺满灰尘的箱子。两人在箱子里翻找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显眼的金色羊皮纸。
“就是这个了。真顺利。”朗曼说。
梅斯利塔心情复杂地点点头。
金色羊皮纸上绘有那个东方瓷瓶的模样,下面用小字写着来历和制造者,让两人命运相连的方法,然后……自然也写有解开诅咒的方法。
“…………喝下对方的血,然后在户外被满月映照的地方做爱……”
“看来,今天我们就可以解开这个诅咒了。”朗曼拍拍梅斯利塔的肩膀,“你还想在这里呆一会儿吧?我在外面的花园等你。”
朗曼说完就打开窗户,直接从3楼跳下1楼,稳健的落地声响起后,他的脚步往花园那边走去了。梅斯利塔在朗曼离开后顿时被孤独感侵蚀。他就像一个刚失去了亲人的孩子,渴望与他人建立联系,非常害怕寂寞。
所以他对着房间郑重道别后,跟随着朗曼跳出窗户,追着还没远去的身影。
“哦呀,这么快就跟亲人道别了吗?”被少年从背后抱着的朗曼说道。
“……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她也不会回来了。”
“真不愧是渡过百年岁月的吸血鬼,这点理智还是有的。”
梅斯利塔仿佛现在才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冷漠,他板正朗曼的脸,无措地吻住男人的嘴唇。少年的吻带着泪水的咸味,朗曼温柔地接纳着他的粗暴,轻轻搂着少年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少年感到嘴唇一痛,原来是朗曼咬破了他的唇,正吮吸着吸血鬼之血。两人就这样吻了良久,两张嘴唇才带着银丝分开,喘出粗重的气息。
“在这里……也行吧?”梅斯利塔双目变得更加红了。
“这里是草地哦,我还想着你会喜欢更加浪漫的地方……”朗曼脱下外套,注视着少年的眼睛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
但少年此时已经等不了了。梅斯利塔直接把朗曼扑倒在地,一把扯开白衬衫,瞄准着雪白的颈部重重一咬便大口大口地吸血。男人的血液是如此甘美,仿佛能中和掉梅斯利塔的苦难和悲伤……
“别一边吸一边哭啊,傻子。”朗曼仰望着天上的满月,温柔地抚摸着少年的后脑。
梅斯利塔拔出尖牙,重重地舔了一下伤口后抬起头,带着泪水的红眸认真地看着身下俊美的男人:“朗曼,如果我改过自新不再杀人,你会……”你会接纳我,原谅我,和我在一起吗?
“不会。你无论怎么改变,被你杀害的人也不会复活。”朗曼平静地回答。
“……哈哈,真有你风格。”听着朗曼诚实的回答,梅斯利塔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过,”朗曼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抹去少年的泪水,“如果你从此不再杀人,认真惭愧过去的罪行,积极赎罪补偿———我会正视你。”
梅斯利塔的眼眼顿时绽放出光芒。
两人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垫在草地上,两具身体在月下交叠了起来。朗曼的身体在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轻纱,洁白强壮的身体带有一丝神性般的艳丽,少年朝圣般一路亲吻过去,含住两边的小果实用舌头抚慰起来。
“哈……前戏就……免了……”
而朗曼的身体早就被撩拨得浑身燥热,瘙痒不已。他首次迫不及待地扶着少年的肉棒对准自己的女屄,双腿夹着少年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硕大的头部却没有准确插入其中,只是碾过阴蒂滑开一边。朗曼尝试了几次都是这个结果,开始急躁起来。
梅斯利塔第一次看到他这个笨拙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他扶着自己的东西,胯部往下一送,整根没入了那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唔啊啊啊…………”
朗曼迫不及待地晃动腰部迎合着少年,两个胯部在空中不停击打结合,粗长的肉棒在中年男人胯间不停抽出插入,响亮的交合声已经掩盖了风声和蛙鸣
', ' ')(',回荡在这个无人的洋馆周围。
“好棒……梅斯……啊啊啊啊……”
朗曼满脸潮红,糜艳的丽色蔓延全身。少年的动作非常温柔,几乎每次都往他最舒适的地方抽弄,麻痹一般的快感已经令他脑袋一片空白,变成只想着交媾的野兽。
梅斯利塔很清楚这恐怕是两人最后一次欢爱,但他心中已经一片平静,只管着尽自己可能去满足朗曼。硕大的阴茎在朗曼体内不住进出,敲击着脆弱的花心。甚至少年还改变方向,戳弄开发着媚肉保护着的其他敏感点。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在这种攻击下,朗曼不到百下便弃械射出白浊,比平日快了不少。
“大叔,你感觉到了吗?让我们性命相连的诅咒没了,”少年喘息变得急促,今天的他比往日更加容易满足。梅斯利塔朝着朗曼狡黠一笑,“虽然诅咒结束了,大叔你肏起来还是那么爽。”
少年拖高了朗曼的腰使他整个屁股凌空起来,深呼吸一口气便又开始了猛烈的抽插操干。
“唔啊、唔……啊……”
两人的身体热得夜风也无法降温。从朗曼的角度看来,月亮下的梅斯利塔看起来很高大,他卖力地操干了很久,全程聚精会神地盯着朗曼的任何一个表情。在尽情享受过朗曼的甜美后梅斯利塔高昂着头,把所有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射入对方体内。
“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又是敌对立场了。”朗曼穿好衣服后对少年说道。
“是的,现在就当是捉迷藏前的数数环节,大叔你有多远躲多远吧。”
“今日月色正好,我们可以来一个道别吻。”朗曼走前两步,深情地凝视少年。
“我很乐意。但大叔你得先把藏在袖口瞄准我的枪收回去。”梅斯利塔回击。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默契地各自退后五步,用眼角余光确认离开的路线。朗曼朝着少年挥手,正准备迅速离开时———
—————三声枪响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雀鸟们被枪声惊飞纷纷逃出树冠,摇落无数落叶。梅斯利塔双眼因震惊而眯成猫瞳,眼睁睁地看着朗曼白色的衬衫被扩散的鲜血染红。
朗曼的捂着腹部,痛苦地跪倒在地。
四周走出4个身材健硕的纯血血族,形成包围之势。他们是公爵最得力的四个手下,其中一人手中握着还冒烟的枪。
他们四人朝着一个方向低头行礼,伴随着不紧不缓的脚步声,梅斯利塔看到那个熟悉的充满威严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对他说道:
“梅斯利塔,你做得很好。”
“父…父亲……”梅斯利塔还没反应过来,心想为什么公爵会在这里!
梅斯利塔马上想到自己的动向可能一直都在公爵的控制下…………他被跟踪控制,并被利用。公爵可怕的威压令少年体温骤降,梅斯利塔竭力控制着自己的颤抖。
“这家伙非常狡猾,在和你做爱的时候仍保持警惕随时准备拿你当盾牌。刚才与你道别时他才短暂地放下了警惕。我能抓住这人也是多亏了梅斯利塔你的努力。”
“我………我不是,我…………”梅斯利塔焦急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公爵仿佛此时才留意到地上的男人,他蹲下身揪住朗曼的头发把他拖起来。朗曼后脑吃痛,半睁眼看着公爵那俊美得无法挑剔的脸,公爵嗜血的红眸正带着残虐的亢奋直视自己。
“好久不见,亲爱的。”
恶魔咧开嘴露出可怕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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