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下一秒脸就被蒙住,一个热毛巾把她整个人都唤醒了,她的声音闷闷的从毛巾下传来:“我爸要回来了,扭了腰练不了功。”
则冬点点头,迟早是要回来的,早一点晚一点而已,都一样。
南珍扒拉着他的手,嘴巴嘟起来:“你怎么这个反应?”
则冬奇怪:“那我应该什么反应?”
南珍作怪捧心:“哦亲爱的你别离开我!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则冬笑了,他现在会笑了,笑起来更是好看。
他刮了刮南珍的鼻子,他不会那样做,太夸张了,可他当然也觉得可惜。
他是那么想与她一直呆在一起。
***
他牵着她往饭桌去,这是他在这个家的最后一个早餐。
南珍本来还饿着,现在却没了胃口,意兴阑珊地竖着米粒,在去咖啡店的路上,她跟则冬保证:“这样,我以后每天都到店里去吃饭,你别伤心,买好早饭等着我!”
天冷了,南珍换回了四轮车开,则冬坐在副驾驶室,想要把这个姑娘捧在手心里放着才好。
停了车,南珍对着镜子摆表情,她不担心则冬,则冬万年一张脸,拉开车门,南珍一脚刚着地,就听见阿彬捧着一袋早餐咦了一声,害得南珍差点倒插葱摔在地上。
阿彬说:“咦,则冬哥你怎么在南珍姐车上?”
则冬觉得这并不是一个非要回答的问题,可南珍就是回答了。
“我在路上捡到他的!”南珍的鞋不小心擦进了缝里。
阿彬奇怪的问则冬:“则冬哥你跟南珍姐顺路吗?”
则冬不回答,而是蹲下来帮南珍拔鞋子。
南珍越说越心虚,干脆低头不看阿彬。
阿彬倒是豁达:“哦那可真巧。”
南珍:“呵呵,谁说不是。”
三人进了店,一整天南珍都不敢跟则冬说话,怕被阿彬看出来,倒是则冬淡定,跟没事人一样。
南珍给二老订的是晚上到达的飞机票,下午时则冬当着阿彬的面说要请假回去收拾行李。
南珍闷声道:“哦,知道了。”
阿彬很关切:“则冬哥你租期到了吗?要不要我过去帮忙?东西多不多?”
则冬搬出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再搬回来时,还真的有挺多行李,可他的住处阿彬不能去。
南珍清了清嗓子:“帮什么帮,他那么大个人还用得着你?你给我好好看店!……内个,我开车送你去!”
***
南珍拿着车钥匙走了,则冬跟在后头,阿彬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明天给我则冬哥带点什么早餐呢?”
两个人回到家,南珍一头往房间冲,嘴里叨念着:“哎我给你找个大袋子,你衣服有点多可能装不下。”
则冬看着南珍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腕子,将人整个带进怀里。
南珍一阵风似的被卷进去,嘴上一时还停不下来,就撞在他胸口。
他们静静的拥抱,则冬稍微使了劲,将南珍卡在臂弯里抬了抬。
南珍被强迫压胸,嗷嗷叫了,他笑着松开她,替她挽了面上的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