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七提了提重点:“昨天你受委屈了,但那件事是绝对不行的。”
养孩子要花好多钱,还喂不熟白眼狼,他为什么要同意?
南珍妥协的点头,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但却不放弃。
“你妈熬了汤,晚上早点回家。”宋福七说完也不好留下,就走了。
南珍从头到尾都不敢看宋福七。
阿彬探出头来看,则冬关上了后厨的门,还是什么都不问,回去给南珍煮面。
原本泡在水里的面都坨了,他板着脸将面团倒掉,重新烧水洗菜。
很快,一碗蔬菜细面送到南珍手里,闻着挺香。
南珍咬着牙吃掉,胃里有了重量,世界好像又回来了。
“谢谢。”她说。
则冬摁了摁她的脑袋。
“谢谢。”南珍呢喃。
她说了两遍,则冬只好一本正经地打字:“不用谢。”
南珍有点想笑,看向则冬时,他也正弯着嘴角。
“我一定要替阿婆照顾好阿宝。”南珍冲着他的背影哑哑说话。
则冬转回身来看她,看着烤箱旁满头乱发的南珍,点了点头。
这是一种善良,他体会到了南珍的善良。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谁是善良的。
***
南珍当晚便回家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半夜,她接到了无声的电话。
她知道是则冬。
电话没挂断,她轻声告诉他:“我没事,别担心。”
说完这些后,南珍不知还要说些什么。
可电话就是没挂断,她翻看一本烘焙书籍,则冬闭眼冥想他曾经翻阅过的那些古籍,生涩字眼中关于女子不孕的那些药方。
终于是南珍困了,悄悄与他说:“我要睡了。”
则冬才挂了电话,随后一条短信进来,南珍说:“我锁门了。”
这样无声的通话持续了好几天,南珍脸上的伤也渐渐愈合。
她还是常常跑居委会,给里面的人送蛋糕送购物卷送一切可以讨好人的东西,可却不说是为了什么,居委会的大妈门以为南珍是想扩大店面,还指点她:“你后面那间屋子是空的,你自己拿去用就好,我们不会管的。”
南珍没有占用那间屋子,却还是每天都烤了新鲜的蛋糕送去居委会做下午茶,有时她自己送过去,有时店里忙就让阿彬送去。
则冬几次想帮忙都被南珍拦住,她说:“你别去。”
则冬不怎么理解,难道不会说话就不能送外卖吗?
他闷了几天,南珍总算讲真话:“你想被一群老女人围着介绍女朋友吗?”
则冬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