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看了这个值得纪念的日期,是在两年前。
那么,也就是说,她的则冬回来后,也还是一直在继续那些实验,一直被折磨着?
南珍的心震了震,他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一切?
巫玉堂的日记上写着:珍珍,从很早开始巫师就命人研制一种药,而我从小就被迫学习各种关于医学的知识,等学成后,我作为玉佩示意的唯一人选,开始亲手参与药剂的制作……
这之后,是很长的一断空白,纸业上有笔触的痕迹,一看就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想要写下什么,最后又作罢。
接下去的文字是:珍珍,那些事情不太好,我就不告诉你了。
如果他不愿意说,那必定是很糟糕的过程。
南珍点点头,好的,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日记继续,巫玉堂说:后来玉佩又预示了一次,这说明在我们这一代,还有一个人能够用血入药,我觉得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信,那个人就是宋权。巫师命人与他接触,最后将他接回来。可他也跟我一样,实验没有达到预计的效果,药剂的研发很不乐观。
但他比我好命,他毫发无伤,珍珍,我的嗓子就是小时候试药时被弄哑的。
南珍揉了揉干涩的眼角,她好心疼,心疼这样的巫玉堂。
珍珍,教你哑语那天,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因为你将真正进*入我的世界,我无声,无趣,却爱你到永远的,我的心里。
南珍将这句话看了很多遍,然后笑了,则冬,等着我。
***
不知道用掉了多少的时间,当南珍艰难地从密室中出来时,她觉得自己的时候到了。
到了该去找则冬的时候了。
男孩猛地接住踉跄的南珍,想将她扶回去。
南珍极轻地摇了摇头:“你自己回去吧,请把我留下,我想死在这里。”
男孩哭了着跪在地上,守护奄奄一息的南珍。他一遍遍的搓手向菩萨许愿,请不要这么残忍,请让她和主人都活着。
男孩的身后,拂过一道暗影,有谁进来了,他的影子很快覆盖了男孩虔诚的脸。
男孩回头望去,惊呆了张大嘴巴。
男人弯腰抱起南珍,捧着她下楼,臂弯里轻飘飘的一把骨头,令男人不愉快的皱起眉头,他眼尾的一颗泪痣在浮光中闪了闪,随即隐入黑暗。
男孩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
南珍觉得自己浮在半空中,不知要飘向哪里,后来她又落下,落在很熟悉的地方,她好像闻见了谁的味道,听见了谁在唤她:“珍珍。”
坐在床边的巫玉堂面色冷肃,他本不想这样早的出现,可天玄告诉他,南珍撑不住了。
因为这句话,他回来了,见到的是她说要死在阁楼里。
四下无人,他才敢抖着手握住她的手,一声声的轻唤她,“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回来了啊!”
南珍醒来的那天,外面下着雨,阳光透进深山中,居然就变成了金色的雨线。她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连碰都不敢碰床边的男人,见他深深看着她,她咧着干裂的嘴唇问他:“你是来接我的吗?”
接你一起去死吗?不。
巫玉堂摇摇头,俯身含住南珍的嘴唇。
干硬的翘皮划过他的嘴唇,刺刺的疼,他狠狠磨蹭她的唇瓣,要将这白惨惨的嘴唇咬出漂亮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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