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珍说:“阿彬一直说自己是直男,但我一次也没相信过。”
直男?则冬又跑去搜索,终于明白了意思。
南珍贱贱的问他:“干嘛?感兴趣?”
则冬直接扭转屏幕,南珍满眼都是“同/*性/*恋”的字眼,再看则冬时,被他投了个你很肤浅的眼神。
“我没有歧视哦。”南珍说。
“翩翩周生,婉娈幼童。年十有五,如日在东。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尔形既淑,尔服亦鲜。轻车随风,飞雾流烟。转侧绮靡,顾盼便妍。和颜善笑,美口善言。”
“什么意思?”南珍问。
“晋朝张翰《周小史》。”
则冬只留了这么几个字,再也不想跟愚蠢的女人说话了。
南珍让阿彬过来看,问他:“看懂了没?”
阿彬摇摇头,感觉很迷茫,南珍说:“晋朝张翰《周小史》。”
阿彬等待后面的解释,却见南珍摆出与则冬一模一样的轻蔑表情,走远了。
阿彬捂心口:“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
午后店里没事,南珍就又转去找则冬,问他:“红包有多少?”
她一直好奇来着,怕阿婆给的太多,其实则冬这家伙只不过是耍了耍嘴皮子而已。
则冬表示自己没拆开来过,南珍就怂恿他去拆红包。
但则冬没同意。
“你不好奇吗?”南珍问他。
好奇?
好奇一位老人心中的感谢有多少么?
不,他不会好奇,因为他感受到了全部。
南珍见他这样就说:“说不定有很多钱,阿婆现在更是比以前节俭,说要给阿宝攒钱以后娶媳妇。”
则冬的眼神就动了动。
南珍再接再厉:“现在的房价越来越贵了,不知道哪年才能存到买房子的钱。”
话音刚落,身边就没人了。
则冬从枕头底下拿出红色小包,小心拆开,果然,钱太多了。
南珍啧啧啧地,满足了好奇心后开始劝则冬:“阿婆的心意啊,别想太多啦!”
则冬看着南珍,觉得南珍有时顽皮得像水里的鱼。
他将红包递给南珍,让南珍还给阿婆。
南珍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捻着的红包袋,突然说:“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南珍想了想,是变得更有人间烟火了。
他刚来这里时,简直像个机器人,冰冷得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