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傻,我不懂您。您太温柔,让我忘记了您不但是我的父亲,还是我的君王。呵,‘父皇’‘儿臣’,这个称呼无时不刻都在提醒我,我却傻乎乎地当成耳边风……最是无情帝王家,您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我、我……我不配……”
“不!不是的!我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不是的……”玄沐羽慌乱地叫喊,却只勾起玄澈抹自嘲的微笑。
玄沐羽终于忍不住将玄澈揉入怀中。病痛将玄澈折磨得异常消瘦,抱在怀里有些硌人,他的腰身只需要节手臂就可以环过来,身子冰凉凉的,虚软无力,那颗心跳,微弱而混乱,血顺着嘴角流下,划过雪白的脖颈最后没入衣襟,形成道惊心动魄的线条。
“澈,我们不要再这样了……你和我说你的理想,说你的想法,我们起完成,好不好……”
玄沐羽的声音低沉地回响在耳边,是哀求,是怜惜。玄澈将脸埋在玄沐羽地颈边,神情木然着,眼睛似乎脱离了身体独立出来,泪水不断地涌出,却悄无声息。
太子不能激动,激动要伤身,伤身则难愈,难愈就必须静养。结果太子病刚好又不得不卧床。
玄沐羽注视着玄澈安静的睡脸,他的话似乎犹在耳边。
澈的话,玄沐羽并不完全理解,澈有太的秘密,他从小就与别的孩子不样,他似乎生而知之,眼睛里藏着超越年龄的淡漠和睿智,他的目光总是透过高墙穿越到另个天涯。他的心中有个想法,那个想法在微小的变革点点地体现,可是没有人懂他。他应该是寂寞,因为没有人在他身边。
那声“支柱”撼动了玄沐羽,玄沐羽觉得自己很卑微,卑微的思想才会去怀疑澈的清澄——而且还在玄澈亲口说出“我相信你”之后。
“澈,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玄沐羽的声音穿过梦境落在玄澈的心里,或许这句话不会在他的记忆里留下半分痕迹,但玄澈却下意识地点头了。
父皇,我们重新开始,不要再猜忌了。
“唔……好苦!”
玄澈喝了口药汁,眉毛顿时拧成了团。真不知道以前是怎样天三碗地喝下去,看来人有依靠的时候果然会变得软弱。
玄澈看向玄沐羽,可怜兮兮的像个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