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德说:“老奴犯了大错,免了死罪已是千恩万谢,怎么敢再讨赏。”
玄澈道:“公公既然不肯说,那本宫就自作主张了。公公先起来吧。”玄澈转而对玄沐羽说,“父皇,辽阳太守贪污事事关重大,儿臣想亲自去趟。”
玄沐羽愕然:“澈儿要去辽阳?”
“正是。太守、郡监察使,甚至右御史大夫,这件事牵涉得太广,如今国内不安定,澈儿不放心。”玄澈顿了顿,又说,“另外澈儿也想去看看地方军到底如何,可不要到时……拿不出个人来勤王才好。”
玄沐羽思忖片刻,道:“澈儿要不要和晏子期他们商量下?”
玄澈摇头:“不了,虽然晏大人可信,但其他人儿臣却不敢肯定。既然这件事能瞒这么久,想来朝廷上也有不干净的人。和他们说了反而走漏风声。父皇只需称孩儿病重便可。”
玄沐羽反对:“此去辽阳没有两三个月不可能回来,难道‘太子’要病重三个月?那天下的御医都当斩了!”
玄澈笑道:“无需病重三个月,‘太子’只需病上个月,再修养几日,就可以对天下公布:太子要到辽阳巡视灾情。这个月里,儿臣早已进入辽阳境内,该知道该看到的也都知道、看到了,接下去的事亮出身份即可。”
玄沐羽想了想,却说:“澈儿还是不要去了,太危险了。”
玄澈没想到说了半天竟然换来这么个回答,只得无奈地叫声:“父皇!”
玄沐羽很认真地说:“朕不希望你孤身犯险。”
玄澈怔,随即道:“儿臣不会有危险的。”
玄沐羽不再说话,目光落到边。玄澈知道他是默认了,为皇帝的别扭轻轻笑后对宝德说:“刚才说要赏赐公公,想来普通财物公公也看得了不希罕,既然公公是辽阳人,不如这次就让公公陪本宫同去趟辽阳吧?”
宝德副受宠若惊地模样跪拜:“谢殿下!”
玄澈看他虚假的样子也不说,只是笑了笑。
接下去几天里,太子的面色都不太好,上朝时时常能看到他皱眉的模样,在上书房中,大臣们也会听到太子的咳嗽声。果然不日太子就病倒了,接下去的个月里都没有上朝。这可苦了晏子期为首的大臣们,皇帝依然不管事,原本有太子分担的政务再次推下来,忙坏了群人。
太子虽然病倒了,但禁军的训练没有停止,七天次的考核没有半点防水,陆续有人因为不合格而被赶出军营。
平王府个清幽的小院子里,司苍与姚姓公子低声交谈。
那姚姓公子说:“司先生知道太子改革禁军的事了吧?”
“闹得那么沸沸扬扬,司某怎么会不知道?”司苍笑笑,“只是没想到皇帝还真敢把禁军放到太子手里,莫非……”
“莫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