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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一阵若有若无的暗香给勾醒的。
睁开惺忪睡眼,愣愣的看着一抹白衣在房内忙来忙去。
原来我已经回到自己的寝殿了?
宿醉的头疼的厉害,思维像是冻结在了一块儿,还没等我想个明白,那人似乎发现我醒了,斜睨过来,不阴不阳的着:“哟,终于舍得醒了?”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走过来把我从床里扒拉出来。
我刚醒脑子都是懵的,也就任他扒拉。
他塞给我一碗醒酒茶,清香扑鼻,我头昏的厉害,正求之不得。他边看我喝边说“快去洗漱!看看你这副样子,怎么有如此之人。”语毕还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嘿,这个没大没小的兔崽子!
这时我倒清醒了,一巴掌呼他头上:“怎么和你师傅说话呢小兔崽子。”
他只挨了一下就灵活的跳开了,嘴里还不服气的嘟囔着“有这样的师父吗”
我不理他,自己拿起床头的衣物穿戴。等等,我的动作缓了一刻,低头看看,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身雪白的亵裤…身上什么都没有。
总算知道为什么感觉凉飕飕的了。
他见我一脸狐疑,立马低着头收拾着不看我,结结巴巴的呛道:“还,还说自己是师傅呢,哪有一晚上都躺在屋顶喝酒不下来的。”提到这个,似乎理直气壮了些,继续说道“这个天还很热吗?要不是我,你吹晚上夜风不,不着凉才怪呢!”
“所以你就把我…”我一时词穷,也不知道他小胳膊小腿儿的是怎样把我整下去的,胡诌个“弄回房了?”
“不,不然呢。”他仍旧低着头,露出的耳垂通红。“你那衣服都被汗给侵湿了,你,你醉得厉害,好不容易才把你那衣服扒下来,我实在给穿不上去了。”语毕还委委屈屈的瞧着我。
别的不提,他那小模样实在招人稀罕,半大的少年,眉眼浓滟,唇红齿白已经能看得出将来长成后的英俊模样,按理说这样的五官看起来总让人觉得轻浮或女气,可偏偏他鼻梁高挺,面部轮廓流畅又硬朗,只让人觉着英气非凡,而眉目间总有一股傲气,更是衬得他面若桃李而又不可侵犯。
而师兄则不然。虽眉眼极为相似,和师兄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温润如玉,无论是对谁都温和有礼,眉目温和,嘴角总含着三分笑意。
我甩甩头,果真是醉糊涂了,怎拿他两人作比。
“好好,算你有孝心。”我按着他的头发撸了把,大步走了出去,照例无视了他在后面的抓狂。
走到室外,看来昨夜是下了点小雨的,一股青草之芬百花之香混合着清新泥土的自然气息萦绕在四周,微凉的风混杂着山间的雾水气扑面而来,颇有几分‘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意味。
幸好昨夜那小崽子把我弄回去了。宿醉又淋雨,不着凉才怪了,今天我可有正事要做呢。心悸之余瞟到屋檐下那个破碎的空酒坛,若说对之前的事情有些不解,此时也烟消云散了――定是我昨日醉后手不稳拿脱了,从屋脊上掉下来,那整出来的声响够把那小崽子给整醒了。
一边可惜了那个坛子,用来藏酒可好了;一边忍不住的笑,想象半夜被异响弄醒的他那副惊慌模样。
我走出山门,后面传来小崽子的呼喊。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果不其然那孔雀把自己的头发又打理的整洁。
“师傅!你要去哪里?”
“本君自然是去人间逍遥快活,就不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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