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弘宣原本以为舒清瓷的擅画之名只是有名无实,况且她前一刻才派人调查过这舒家小姐,她虽然有些作画功底,但平日里画作哪里比得上这些画师。
可不曾想到,她作出的这幅画倒真有两下子。
“哼!”
冷哼一声,他目光阴冷,抬手愤然猛喝了一杯酒水。
在场之人自是没人注意到他,因此时所有人都在议论这舒家小姐所作的画。
皇甫修也在这些人之列,他侧目细看了那幅由张公公亲自举着给众人看的画作,目露惊喜诧异之色。
她究竟是如何想到的,原本常人若是听得太后所言,必会紧赶着先将这坐上之宾悉数画下来,然后再在其背景之下添上秋日常见之景。
可叶晗月这幅,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她没有对宾客、寿宴着笔太多,只在整张画纸的最下角画了一小半寿宴之景,单这一小半就将坐于首位的太后和皇上刻画的栩栩如生,而整张画纸的其余部分,她用重笔画下了秋日远景,笔触微微重于寿宴之景,两厢衬托,倒是相得益彰,直应命题。
皇甫修此时此刻算是彻底确定,台上所跪的舒清瓷绝非舒家小姐,而是他相见的人。
他一早出府,原本是想亲自去舒家接人的,也免得叶晗月这丫鬟身份不能陪同舒清瓷一道入宫,可刚出门不久,他的马车就被一群乞丐给拦了,这一番耽搁,等他赶去舒家时,舒家下人告知舒清瓷已然入了宫了,他这才迟来了片刻。
方才他就没看到舒清瓷身后跟着叶晗月,往日她都是形影不离的跟着她家小姐,今日却不见人,不免觉得奇怪,便多留心了一下。
直到方才她回了皇甫弘宣一句话时,他才有些确定眼前这个舒清瓷是那丫头假扮的,尤其看了这幅她亲手作的画,他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
整个京城,恐怕也只有她才能作出这般布局、手法独特的画来。
可……
有一点他倒是不解的很,舒清瓷为何不自己前来,偏要冒着欺君灭门之罪,让这丫头顶替她入宫,这是何故?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目光落向跪地的女子。
“你先起来回话吧。”太后吩咐了叶晗月一句,随即看向只知道盯着叶晗月的皇甫修,一脸笑意的说道:“瞧瞧,明着说是来替曾祖母贺寿的,你这一双眼睛就只盯着人家姑娘,也罢,你既然觉得这舒家小姐好,那哀家就将她赐给你吧,也好回了方才哀家许下的稀世珍宝,如何?”
太后自打听的皇甫修亲荐,说是要让这舒家小姐一并入宫给她贺寿,这心里便觉出些旁的意思来。
她这曾孙,素日里最是得她心意,她自然也十分了解他,故而,以他那般孤冷清高的性子,主动替一个女子说话,这事爵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再加之刚才一番观察,她见这舒家丫头也算的上是个知书识礼的丫头,而且这画也画的不错,再者这丫头似乎对她这曾孙也有些意思。
既然这郎有情,妾有意的,她也就主动成全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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