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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城!怎么那么慢啊,走快点啊!”
师兄又在催他了。
于城是玄阳帮弟子,他在镖局中长大,十五岁才加入帮会,虽然天赋不如师门中其他人,但却胜在身体强健、努力勤奋,他靠自身努力从一个外门杂役弟子成为内门弟子,并分属帮派中最有势力的中门堂,深得堂主看重。
玄阳帮帮主玄阳原本是修道之人,并且是大名鼎鼎的修仙道门——贯山派弟子,据说他天资聪颖,修炼已经突破元婴境界,原本在贯山派中颇有威望,但是因为他戾气颇重,争强好胜,为了与妖族的首领一战差点引发人界与妖界战争,因此被逐出山门。
玄阳心中不服,自行成立玄阳帮,广纳人才。帮中一共有六堂,事务涵盖颇广,但玄阳仍不忘自己原先的师门,因此给门下弟子准备了一个特殊的试炼——若是想要成为堂主亲传弟子,便要接受百姓委托,斩妖除魔。
帮中弟子多为凡人,少有修炼者,而玄阳不能把贯山派的修仙方法传给其他人,帮中后来还是吸纳了一些奇人异士,才让弟子学得降妖方法。这些方法与道门之法有所不同,对于第一次出山的弟子来讲,还是心里没有底。
于城此刻就有些忐忑不安,虽然帮派让他和擅长奇术的奇风堂弟子——卓元白一起,但他之前从未和卓师兄一起出过门,也不知对方靠不靠得住。
卓元白是奇风堂堂主江水瑶的唯一亲传弟子,武功高强,生得眉目俊朗,扎着一束马尾,衣着做江湖人打扮,神情有些惫懒但说不出地潇洒,每次他路过中门堂时都有于城堂中的师姐师妹偷看他,于城本也以为他是个极为潇洒之人。
“于城,快点啊,师父真抠门,连马都不给。”
于城心里委屈,来了才知道,卓元白几乎随时像个老妈子一般碎碎念,而且他不知哪里来的精力,两人徒步走了整整一天,他的脚步还是快得异常,于城就算生得皮实,也赶不上他的脚步。
可是于城毕竟是老实头,师兄一催他也只能迎头赶上,一鼓作气跑了过去,吭哧吭哧地在卓元白身边停下来。
卓元白看他汗流浃背的样子,乐了起来。
“我看你挺壮的,还那么不耐走啊,快,前面有村子,我们去住一晚。”
于城一看,前面山坡下确实有个村子,规模还不小,太阳快落山了,夕阳余光洒在村子上,映得房瓦闪烁如鳞,两人加快脚步,很快来到村里,找了家客栈住下。
村子里正是快到晚饭的时间,人们都往家里走,显得村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客栈虽然小,但也是热闹非常,有几伙人在一楼聚餐。
“我告诉你,来我们这里是来对地方了,这村在交通要道,客栈不少,但我们这家才是最大的。”
小二一边嘴上絮叨没完,一边把于城带到楼上,卓元白刚才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上去,自己去找食客攀谈起来。
“卓师兄见多识广,不论和谁都聊得来。”于城隐隐羡慕,他知道卓元白是去打探妖怪的消息了,若是换成自己,这笨嘴拙舌的样子只怕没那么容易做到。
小二给他添了洗澡水,出门准备饭菜去了。他看着水汽蒸腾的大木桶,犹豫着褪下衣衫。
于城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但仍未娶亲,堂主给他说的亲事都被他回绝,只因他身上有个难言之隐,便是在他下体除了男子阳物,还长了个女阴。
他婴孩时便被遗弃在外,后来被镖局的人捡到,管家嬷嬷在给他洗澡时便发现了这个,想来正是因为他天生双性的身体才会被父母遗弃吧。长大后他也不敢和女子亲近,在镖局时候时常被人拿这打趣,说他是不是要出家当和尚,还好后来入了帮会,江湖人晚娶亲并不少见,堂主说过他几次,看他无意亲事就再也不提及了。
有时洗澡的时候,想到自己经历的种种就觉得有些许烦闷。
他跨进水里,水很是温热,他清洗身上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指伸向小穴。
嬷嬷总告诉他要把那里洗干净些,不然会得病,他也不敢不听。只是他的体质有些奇特,小穴太过敏感,每次用手指碰都觉得非常不适,有些酥酥痒痒的,若是手上用力些,还会有一阵快感陡然传来,让他不敢再弄了。
他把手掌按在阴处,把中指探入外阴缝隙轻轻地清洗,不时地碰到内阴和阴核,热水流了过来,一阵蚂蚁爬一样的瘙痒传来,他就赶紧拿开手了。
以前还是青少年时精力旺盛,阴茎总是莫名其妙就挺立起来,连带小穴也非常难受,还一直流出水一样的液体,他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硬挺着不去碰小穴,只用前面自渎。但阴茎释放后小穴依然难受。
他翻阅帮会中所有典籍,只看到说双性人十分稀有,通常阴茎极小,可用阉割之法除去,以后作为女子生活,而像他这样两个器官都发育完全的更是几乎没有。
他找不到结果,只能以男性之躯生活,现在他筋骨结实,肤色健康,看起来充满阳刚之力,没人会想到他下身竟然有个雌穴。
“于城,我进来啦。”
', ' ')('门外忽然有个男子的声音说道,紧接着就看到卓元白进来了。
“哟,洗澡呢,赶紧出来让小二换下水,我也洗一洗。”卓元白懒散地打个哈欠脱下了外袍,他身材颀长,只穿着短打更显得玉树临风。
于城下意识夹紧了腿,坐在桶里动也不敢动,虽然坐在热水里可额头还是出了冷汗。
“师兄,你能不能……”
卓元白一看,桶里的于城从脸红到了脖子,不由地打趣他:“跟大姑娘一样,有什么可害臊的,大家都是男人,我有的你也有。”
但他说着说着,还是背过身去,于城心中苦笑,赶紧出来披上外衣。
“嘿!”卓元白突然转过身来,朝他做了个鬼脸。
“啊!”于城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把外衣合拢,堪堪挡住下体。
“师兄!”
只见卓元白笑得前仰后合,毫无愧疚之意,他只觉得于城气鼓鼓的样子很是有趣。于城瞪他一眼,钻进了被子穿起衣服来。
“去,叫小二把饭菜拿来,再给我换洗澡水。”卓元白把他赶出被窝,自己躺了下来,懒散地使唤着他,他也只能照办。
过不了多久,于城一个人在桌前吃着饭菜,只听到后面师兄洗澡的水声,和他说话的声音。
“我已经问过了,那不像是个妖怪,倒像是个采花贼。”
“此话怎讲?”
前几日帮会接到百姓求助,说距此地不远的永福镇有妖怪出没,半夜掳走妇女,之后那些妇女就不知所踪了,使得当地人心惶惶。
“刚好就在前天,那些女人又都回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
于城甚是惊讶,后面水声哗地一响,卓元白从桶里面走了出来。
“哎呀,那些女人都说自己被一个英俊公子掳去,带到一个像青楼一样的地方,那里都是些妖艳女子,但是没有客人,在那里吃住两天,那些女子把她们一个个检查过来又说她们资质太差,又把她们送回到附近山谷,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不是采花贼吧,这不是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吗!”
世间竟然有如此嚣张的贼人,于城气愤至极,卓元白捏了捏他的脸颊,带着一股沐浴后的香气。
“别气了,先吃菜,是贼人倒比妖怪好办多了,听说那贼人昨日跑来这村了,有好几个人都说半夜听到屋顶有动静,咱们正好也不用去永福镇了,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吧。”
到了夜晚,两人未防止晚上突然出现贼人,就寝也是和衣而眠。
“哎呀,官人,你可是要对奴家温柔些。”卓元白挤眉弄眼地故作扭捏,朝于城抛出几个媚眼。“怪只怪师父没给钱,咱们只好一起凑活了。”
于城张嘴结舌不知道怎么回应,闹了个大红脸,只好背对着卓元白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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