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会区分出来。”
塞列欧斯并不在意这点，他也没打算回答关于缪杰尔是否“眼瞎”的问题。
“你跟着缪杰尔，缪杰尔这个人干净，就算战争结束，德国战败，他也不会成为战犯。”
西亚斯皱起眉头，紧紧的盯着塞列欧斯。
“西迪时党卫军，只要战争结束，他难逃军事审判。菲斯特是战场指挥官，他身上的血早就臭气冲天。而你不同，你只是个傀儡上将，只要你身边没有什么有大过错的人，你的后半辈子就可以相安无事，甚至可以被人敬仰。”
西亚斯想不起他与塞列欧斯有什么交情。可是塞列欧斯说的都是对的。他坐到办公椅上，将手放在腿上，“你为什么想帮我？”
塞列欧斯哼笑了一声，“我愿意，没什么理由。”
真是个怪人。
“那就谢谢你。”西亚斯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不过我不会跟着缪杰尔，我是菲斯特·冯·康拉德的长官，我有权利也有义务与他在一起。”
“你喜欢他？”
“我敬重他。如父如兄。”西亚斯字正腔圆地回答道。因为他心里对菲斯特真的是敬重多于爱情，所以她说出这话时并没有什么不自然，反倒增添了不少坦然。
上午的阳光照在塞列欧斯的身上，将他微红的头发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塞列欧斯这个名字本来就是所罗门封印的七十二恶魔之一。阳光下的塞列欧斯似乎周身浅金色的光芒，完全与恶魔的概念无关。
办公室门口有一个表情严肃的男人，大概是塞列欧斯的副官。西亚斯很热情的招呼他，请他坐到一旁。
“谢谢您，长官。”
面色严肃的副官坐到了一旁。他顿了顿，代替他那不靠谱的长官说道，“格林特长官，塞列欧斯先生帮您，是有原因的。您是帝国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十分正直。如今帝国陷于不义，为了帝国的未来，我们希望能保护像您这样正义的军人。”
“别这么说，听起来我有反元首的嫌疑。我不过是个战场新人，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对战争和未来的无知与迷茫罢了。”
西亚斯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丢给塞列欧斯，“来支烟吧，这是上好的进口烟。”
没想到塞列欧斯竟然将香烟递还给西亚斯，“我的副官不让我抽烟，对不起老弟，我决定戒烟了。”
副官点点头。
“……那咖啡呢？”
塞列欧斯露出一脸的得意的微笑，“我也不喝，我可爱的副官告诉我，那东西会降低智商。”
原来这个世界很流行下克上吗？原来下克上才是王道吗？！
“那我就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了……”
“别，这不是还有我能喝的吗？”塞列欧斯看到了办公室门口放着的牛奶瓶，用手指着它，“喝那个吧，营养又健康。”
他的副官用几乎不可见的幅度掉了点头。
“……”
塞列欧斯的想法，西亚斯明白了。而且他也清楚塞列欧斯是个很有权利也很有话语权的人。他既然能做到确保西亚斯不受战后审判，那么他就不能让菲斯特逃过审判吗？
“他洗不干净，而且他的秉性注定让他无法逃出军营。”
起初西亚斯就想过逃离二战，那么现在他似乎有机会逃离了，可是忽然间变得不那么想离开了。这场战争中还有菲斯特，那个他舍不下的老男人。
在过几年，菲斯特就快四十岁了，那个时候，战争会不会结束？这场战争，会不会重蹈一战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