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春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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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初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让白知棠坐在自己身上,掐着漂亮哥哥的纤细腰身,一如既往地用硕圆的龟头将小花核肏弄到红肿不堪。青年被玩得又哭又叫,林鹤初似乎还嫌他哭得不够,把嘴凑到了近在眼前的红嫩乳尖上,像个贪求乳汁的孩子用力吸吮,让漂亮青年可怜又煽情的哭声逐渐甜腻绵软起来。

在两边乳头都被吸肿了一倍,水光粼粼地被他放过以後,梦中的他将原本掐在细腰上的手往下移,分开柔软的贝肉,露出红润的小屄入口,亲昵地吻着漂亮哥哥的唇畔,哑着声问:「可以进去吗?」

鹿眼青年羞怯地点头,低头看着他将粗硬硕大的紫红肉棒肏进嫩生生的花蕊中,啜泣着撒娇:「老公……太大了……不要那麽深……」

梦里的他就笑着捏住青年滑腻的臀瓣,用阴茎在湿热柔软的甬道中不停肏弄,漂亮的男人被他操得哭喘连连,不停说着老公不要了、要坏了,小肚子都被顶出了形状,最後他发狠插进了青年身体里一处娇小的入口,被肏开花心的白知棠红唇微启,眼神失去焦距,晶莹泪珠顺着颊边滑落,蜜壶涌出一股接一股的黏腻水液,被肏上了绝顶的高潮;而作为回报,林鹤初自然也在小小的子宫内灌满了自己的精液,射得青年原本平坦的小腹都鼓涨起来,就像已经怀了孩子一样。

梦到这里就醒了,林鹤初张开眼,看着自己已经一柱擎天的阴茎,深吸一口气,将它压了下去。

这是什麽乱七八糟的梦啊。他不应该因为白知棠可能只是无意识喊出自己都一无所觉的话,就开始在梦里对哥哥做些超越互助的事情,甚至还射进漂亮青年娇嫩的那里,那样做的话白知棠会怀孕的吧?――虽然他也不知道漂亮哥哥能不能生宝宝。

再说,他想像中的那个男人又不一定存在,说不定白知棠喊的真的只是其他词汇,不过是自己一时听错而已,干嘛在这里自寻烦恼。

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愣半晌,门外传来白知棠轻柔的呼喊:「小初,今天不是有课吗?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倏然听见春梦对象的声音,林鹤初身体一震,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急急忙忙地下了床走出卧室。

先到洗手间洗脸刮胡子刷了牙,再使劲让腿间蠢动的那里平息,林鹤初坐到餐桌前方时自觉已经能镇定地面对白知棠了:「哥也坐下来吃饭吧。」今天是周一,青年似乎是在为排定的订单做事前准备,现在还在厨房忙进忙出,属於他的那份烤吐司完好地摆在桌上。

「小初先吃吧。」厨房里传来青年的声音,还有电动打蛋器在钢盆中搅动的声响:「我弄完这些就吃。」

林鹤初看看时间,离第一堂课开始的八点只剩下五十分钟,他从家里走过去学校是十五分钟左右,时间的确有点紧迫,他没办法,只好自己先拿起早餐吃起来。

可直到杯中饮料见底,白知棠都还没从厨房里头出来,林鹤初总觉得出门前没看见他心里空落落的,於是自己走进了厨房:「哥。」

「怎麽了?」专注於打发蛋白的青年头也没回,只是嘴里轻轻问了一句。

刚才没看见人还好,现在梦里的身影一映进眼底,林鹤初就想起了自己过分的春梦,还有昨晚漂亮哥哥睡梦中无意吐露的那句「老公」。

……能让哥喊老公的那个男人究竟存不存在呢。越想心底越烦躁,又见青年没有要回头给予自己一道目光的意思,他有些不高兴地上前环住青年的腰:「我要去上课了。」

「嗯,时间差不多了,路上小心。」白知棠还是没看他,但也没想挣脱他的束缚,一如往常地和年轻男孩道别。

郁闷的林鹤初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哥――」

「什麽?」被弄得微痒,白知棠总算转过了脸:「小初,我在忙,有事等你回来再说好不好?」

被当作无理取闹的孩子哄,林鹤初有点委屈,还想再说些什麽,青年却没有给他机会,再度将注意力放回了蛋白霜上:「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没有点到名也没关系吗?」

男孩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手:「那哥要记得吃饭,不要只顾着备料。」

「好。」白知棠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止,在林鹤初的脚步声逐渐远离,走到厨房门口时,突然冒出一句:「小初,接下来几个礼拜单子比较多,我怕时间不够用,我们……暂时不要互相帮忙了。」

林鹤初猛地回过头,青年依然只留给他一个专注的背影。

看着埋首在甜点材料里的白知棠,林鹤初张了张嘴,最後只能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可不代表他就能完全接受。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知棠依然对他很好,惯例的亲手烹饪三餐和每日小蛋糕一个也没少,声音和笑容依然温柔,只是奇妙地多了一层若即若离感。

在林鹤初走到厨房,因为想多看看他而接近身侧时,青年会不着痕迹地稍微拉开距离;男孩一早睡醒到浴室洗漱,看见他在镜子前用毛巾擦乾洗好的脸,想要上前去环他的腰时,青年就会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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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空间让给他――四五天下来,林鹤初几乎连白知棠的一根手指也碰不到,倒是後者最近出门的频率高了起来,做好订单的蛋糕再吃完晚饭後都已经晚上七八点了,他还是会提着一袋甜点出门,也不说要去哪里,林鹤初想问又不知道怎麽开口,只好每天守在客厅等人,将近十点时青年才会双手空空的回来,在看见他坐在地板上打游戏後笑笑和他道过晚安,接着就自己回卧室休息。

哥神神秘秘地是去哪里了?为什麽最近连抱抱都不让我抱了?危机感越来越重的林鹤初表面还是平时那副明朗的样子,心底却像是冒着泡的滚醋,吃味的气息几乎要突破胸腔弥漫出来。

是去找那个神秘的「老公」吗?在思及这个可能性时,年轻男人绷紧了脸,不笑时本就狠戾的脸布满截然相反的杀气和失落。

杀气是出於对那个让白知棠冷落他的「老公」的怨恨,失落是对白知棠拒绝自己触碰的难过。

为什麽会这样……垂头丧气的大型犬坐在自己床上,哥真的要因为那个男人疏远我吗?那个男人比我还重要吗?难道不能和我像之前一样生活吗?不能喊我老公――

林鹤初的思绪忽然顿住了。

他因为白知棠可能喜欢上别人而生气,对白知棠有了独占欲,想要白知棠喊自己老公,还在前几天做了那样的梦。

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

意识到自己全副心神都被漂亮哥哥牵着走的林鹤初迷茫起来,打开手机里和几个前室友的聊天群组,想了想,输入「要是想让一个人只对自己笑,不想让他找别人,还想听他叫我老公,这样是喜欢他吗?」

群组过了几分钟後陆续炸出讯息,林鹤初一条条看过,脸色逐渐豁然开朗。

室友A:???这是我认识的老林??你被盗帐号了??

约打球老被拒绝的室友C:难怪说没有交新女友!你现在才知道喜欢人家?!去追啊!!

室友B:老林不得了啊二十岁大寿都过了才知道什麽叫情窦初开不过你的他是不是选错字了女字旁才对

室友C:老林就是国文不好才来读数学系你跟他认真什麽

室友A:?不要地图炮我也是数学系当年国文可是满分

室友B:别吵架话说老林喜欢上谁了啊让我们几个看看??

:等我追到再说吧

使用完室友答题机会,林鹤初冷酷无情地关上萤幕,没有再理群组叮咚响起的提示音,打开电脑开始搜寻起了东西。

隔天一早,白知棠还没起床,就听见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间或夹杂几声低低的哀嚎。

被声音弄得再也睡不着,他索性起身,慢慢地走到厨房外头。

炉子前面站着年轻男人,手中举着筷子,另一只手拿着平底锅,锅里是几片金黄焦脆的培根,咸香味溢满整个空间。

白知棠眨眨眼:「小初。」

正在努力对抗锅里溅出的油,以致完全没注意到脚步声,林鹤初在冷不防被叫了一声时吓得筷子差点掉到地上,回过头看见一脸茫然的青年时才定下心神:「哥,早安。」

「早。」反射性地回覆了清晨问候,白知棠看了看锅子里滋滋作响的培根,又看看一边正在运作的烤面包机:「小初在做早餐?」

林鹤初用力点点头:「哥去外面休息一下吧,很快就好了。」

漂亮青年没有如他所说走出厨房,而是看了看锅里不停往外喷溅的油渍,走到置物柜边拿出条围裙:「低头。」

大型犬乖乖地按着指令照做,比他娇小不少的青年踮起脚,将围裙从他头上套进,又绕到他身後系上绑带,从正面看了看他,柔柔地笑:「好了。小心不要被烫到。我去外面等小初。」

实在太久没得到这种待遇,林鹤初在他遗留的糕点香气里晕乎乎地做完了早餐,将烤得酥脆的吐司和培根、太阳蛋与生菜组合在一起,拿出冰箱的果汁替两人各满上一杯,把餐点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

白知棠坐在餐桌前滑手机,听见他的脚步声,抬起眼看了看他,镜片後的鹿眼笑得弯弯的:「林大厨?」

被调侃的大男孩窘迫地红了脸,将盘子放到青年面前:「哥不要笑我。」

青年还是笑着,林鹤初拉开椅子坐下,心情好比当年考大学等放榜一样忐忑:「哥吃看看吧。」

培根煎蛋与生菜的搭配是不可能出错的组合,加上烤至金黄的吐司,白知棠全程都以愉快的表情享用餐点。在喝完杯里的果汁以後,他放下马克杯眨眨眼,嘴边还沾着吐司碎屑:「小初做得很好,比我第一次做菜好多了。」

虽然心知肚明会如此成功是因为今天的菜单根本不需要什麽技巧,只要把培根和蛋弄熟就行,但喜出望外的林鹤初还是摇起不存在的尾巴,头顶彷佛长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因为被饲主称赞而高兴起来:「那以後,以後都让我帮哥做早餐吧。」

他昨天在网路上搜寻了半天「该怎麽追喜欢的人」、「怎麽让人喜欢上我」,从无数攻略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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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找了几条自己力所能及的,打算付诸实行,早餐就是第一条。

原文写的是送早餐给追求对象,但他和白知棠住在一起,又有设备齐全的厨房,去外面买回来给漂亮哥哥吃实在没什麽诚意,所以今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到附近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来材料,在艰苦地从厨房找到需要的锅碗瓢盆後就做起了爱心早餐。

他做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没底,想着厨艺精湛的房东会不会觉得不合口味,或嫌弃菜色过於简陋,幸亏白知棠看上去不但很满意,还开口夸了他,林鹤初自然要打铁趁热,藉机让白知棠的早餐从此被自己包揽下来。

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

青年微微侧首看他:「以後?小初要每天做早餐给我吗?」

「嗯,每天。我会努力做好的。」大男孩看着他的脸,蓦然紧张起来,像是等待评判结果的参赛者:「可以吗?哥?」

「小初要做的话,我当然很开心。」白知棠托着腮,手肘撑在桌面上,纤细的手臂在他身上穿的深色睡衣衬托下越发雪白:「不过这样不会太辛苦吗,你还要上课。」

林鹤初哪里会让上课这种事情成为追求哥哥的绊脚石:「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平常哥要做蛋糕又要做早餐,蛋糕我没办法做好,但早餐这种程度还可以,让我帮哥分担一点吧。」

他都讲到这种程度了,白知棠就不再说些什麽,只是笑着应下。自觉追求过程有了美好开端的林鹤初精神大振,开始收拾起碗盘杯盏,打算把这些都一起洗了,当个完美尽责的追求者。

白知棠站在旁边看他,等大男孩叠好餐盘和杯子後忽然道:「小初。」

「怎麽了,」林鹤初抬头望去,只见漂亮青年微笑着对他张开双臂:「哥?」

「最近太忙,好像没有照顾好小初。」白知棠轻声说,小扇般浓密的眼睫颤呀颤:「没有什麽可以补偿小初的,让哥哥抱一下吗?」

年轻男孩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到青年面前,一把环住他朝思暮想的纤细身躯,欣喜又委屈地抱怨:「我好久没有抱哥了。」

虽然客观而言也就快要一周,但对於以往几乎一看见白知棠就反射性去搂他的林鹤初而言,这段时间就像上瘾後被迫勒戒一样,明明青年一直在眼前却无法触碰,难受得他像株失去阳光的植栽,整天垂头丧气。

也是在久违的拥抱青年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只要这样就满足了――不需要裸裎相对,也不需要那些令人羞於启齿的情事,只是这样将白知棠抱在怀里,闻着青年身上淡淡的香甜气息,用下颌蹭他头顶蓬松的发丝,光是如此就让林鹤初的心一片酸涨柔软,目光无限温柔起来。

白知棠像是安抚般,用手在他後背拍了拍:「这麽想抱抱吗?」

「想。」听见他带着一丝笑意的疑问,林鹤初不会放过能够讨要更多拥抱的机会:「每天都抱哥一下好不好?就当作是奖励我每天早早起床做饭。」

「那要不要再给你乖宝宝章?」白知棠似乎是觉得高大的弟弟讨价还价要奖励的模样很可爱,笑出了声:「不是说是帮我分担吗,还要奖品,又不是小孩子。」

委屈的林鹤初低头看他,注意到青年牵起的唇角还有几颗面包屑,想也没想就伸手拈起,放到了自己嘴里:「哥才像小孩子,吃东西还会沾到嘴巴。」

漂亮哥哥白嫩的脸蛋浮起红晕,把原本对视着的眼神移开,声音轻轻的:「……每天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年轻男孩满意了,把人搂得更紧,白知棠也没说让他放开,两个人就这样贴在一起半晌,直到林鹤初骇然发现再不洗碗收拾自己就要迟到,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收拾残局後出了门。

直到走进教室,他的心情依然很好,也没管围到他身边拷问进展以及痛斥他用完朋友就丢、简直毫无情义可言的前室友ABC,脑子里只剩下白知棠被他抱在怀里时的画面,和被自己捡起面包屑吃下时羞怯的神情。

说是每天抱一下,但又没人定义一下是多长。只要时间允许,他要抱上一整天都行。想到自己挖给青年跳的陷阱顺利地捉住了猎物,林鹤初哼起歌,开始检查起追求者指南的下一条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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