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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亚特在几百年前就是沃森郡一带的望族,在王国最初成形时拥立了王座之上的君主,从而获得了世袭不灭的爵位。
传到李斯特时,公爵称号已经来到第七代。位在乡间的华丽庄园历经多年,仍旧是原野中最为醒目的地标――附近的佃户们都教小孩若是迷路了,就张望着找彷佛耸入云端的尖锐塔顶,有着了望台的地方便是东方。
与此同时,村民们告知孩子们的必知事项还有一点。
「千万别靠近西边的森林。」
年幼的孩子们嘻嘻哈哈地偎在老人脚边,边和伏在地上的黄狗玩耍边问:「为什麽呀?」
「我爷爷也跟我这麽说,可是都不告诉为什麽。」
「就是呀,大人神神秘秘的,真奇怪。」
老人苍老而瞿铄的眼底闪过一抹畏惧,用砂砾似的嗓音强调:「孩子们,只要知道别靠近那儿就够了。」
「那是传闻中的不归之地。」
他的声音被骑着马匹在街上呼啸而过的侍卫队给盖过,和小狗玩着的孩子们纷纷好奇地看向脸色凝重的士兵,原先在一边谈天的大人们也都疑惑起来,不安地抱起了自家孩子,挽着藤篮匆匆朝家赶去。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可并不妨碍他们自空气中嗅出不妙气息。
坐在喷泉旁的老人家拄着拐杖,看了看侍卫队奔往的方位,神色严肃。
「是朝着西方哪……」
西方的森林深处传来一阵兽类咆哮,灌木丛被黝黑利爪拨开,一头棕熊自里边露出身影,站起了身,牠的体型庞大,较普通成年人都要高上一截,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倒落在地,形容狼狈的男人。
李斯特躺在寸草不生的地上,额上流下的血模糊了他的视线,可并不妨碍他感受眼前野兽想将他拆吃入腹的慾望。
他吃力地抬手,一张原就白净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指尖无力地轻动,想试着捉住近在咫尺的匕首,却怎麽也摸不着那镶满宝石的手柄。
完了,难道就要交代在这了吗……李斯特闭紧了眼,绝望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不该是这样的,他设想过很多种自己的死法,可并不包括这种屍骨无存的类型。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次秋季里的寻常捕猎活动,他原打算射上几只猎物後便回庄园休息的。若非他的马匹忽然发疯,一路跑进森林後甩下他便踪影全无,自己为了逃开各类野兽而慌不择路地胡乱奔跑,被绊倒後磕出了导致失血晕眩的创口,他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可事情就是这般发生了,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爵,现下就如同躺在一块砧板上的小鱼,等待着命运将他撕裂。
棕熊嚼骨头吗?事到临头,李斯特不再幻想是否会有人营救自己,而是漫无边际地散开了思绪――他希望这头棕熊在用完一顿人类餐点後,能优雅地将他的骨头按顺序排列整齐,好歹让後头来寻他的侍卫队有遗骨能收,而不至於将他当作小兽被吞吃殆尽的残余废料。
沉重的脚步声越发接近,李斯特能清晰地听见野兽的喘息,他不打算睁眼,只消极地以黑暗视野迎接挥舞镰刀收割灵魂的死神。
一阵昏意自脑中涌上,正当他以为自己要先一步因失血过度就此晕倒,不必清醒着被大分数块时,棕熊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过於突兀的寂静令李斯特越发不安――经验告诉他,能让一头凶猛野兽屏息的存在,绝对不是什麽善荏。
思绪飞转的片刻里,棕熊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可这回并非继续靠近,而是急促地朝外奔逃,直到此处只余西风拂过叶间的沙沙声响。
李斯特更慌张了。
能令棕熊也避让的危险,那会是什麽?豺狼?虎豹?狮子?无论哪一种,他的处境似乎还是一样恶劣,二十九年的人生最终依然得就此结束。
「……你好香。」
低沉的男声传来,李斯特惶惑不已,睁开了漂亮的眼睛。
金发碧眸的高大青年不知何时蹲在他身侧,发丝向後梳得齐整,指腹抚上他细嫩的脸颊,沾上血液後放入口中,眯起了眼:「很甜。」
李斯特的眼泪争先恐後地掉落下来。
「别……」他知道这世上有食人魔这种存在,可他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给碰上――被野兽吞下肚也就算了,现在这麽一个人模人样的青年边吃他的血边说他香甜,怎麽看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别吃我,求您――」
青年被他的泪眼和话弄得微愣,而後低声道:「不吃。」
没料到变态这麽快就转变了态度,一整天下来又惊又怕的李斯特放下了心,泪水收不住地涟涟而下,抽噎道:「谢谢您救了我……能不能带我到森林外头?我想我的侍卫们――啊!」
凉冷的鼻息凑在他颈边,像只狡诈的蛇正吐信舐吻。李斯特缩着肩,害怕地想闪躲:「您这是做什麽?」
「我可以带你走出森林。」青年缓缓开口:「但在那之前,让我嚐嚐你香甜的血。」
', ' ')('李斯特的瞳孔倏然一缩。
他想起从年幼时期,祖父就一直拎着他耳朵再三嘱咐的事情。
「孩子,记得,永远别去西边的森林。」老公爵摸着他的头顶:「那是吸血鬼的领地。」
「等……等等……」虚弱无力的嗓音响起,李斯特抬起仍发着软的手,试图撼动将头埋在他颈边的青年:「先生……您肯定是哪里弄错了,我的血并不美味……」
湿冷的尖利獠牙抵在嫩薄皮肉上,金发青年平静道:「你认为自己比吸血鬼还了解血液是否美味吗?」
李斯特忽然觉得一切都荒谬极了――他摆脱了一头棕熊,却得到一个蛮不讲理的吸血鬼,而他甚至得用一具弱不禁风,随时可能晕过去的身躯和对方探讨自己的血液是什麽味道。
但他不能停下这些话,只要能拖延时间,让侍卫们找来这里,就算让他虚心请教眼前青年自己的血液具体有着什麽风味,那都是值得的。
可青年似乎是勘破了他的想法,抬起脸看了看他,二话不说地将尖牙抵上他纤细的喉管,轻咬出两道小口。
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李斯特委屈地哭出了声:「我、我没有同意您吸血……」
怎麽能在谈话还没告一段落就忽然咬他?被獠牙刺出的小口麻痒微痛,自小没受过这种苦楚,却在今日经历了一切的公爵阁下总算炸了,拿疲惫无力的手去捉青年的头发,想将他远远扯开,但倦意和眩晕同时缠上指尖,除了将吸血鬼一丝不苟的发型弄散以外,他的挣扎根本毫无作用。
李斯特松开了手,无助地啜泣起来:「先生、吸血鬼先生,我会死的,您别吸了……」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就要去见数年前溘然长逝的父母了,眼前因缺血而浮现起五颜六色的光芒,在那之间似乎还有着对他展臂相迎的上帝。
陶醉在甜美血液中的吸血鬼停下了动作。
「……」金发青年将被他揉散的发丝撩起,碧蓝眼瞳冷若冰霜,像是在权衡着什麽。
眼看对方似乎因为自己的哀求而动摇,李斯特强压住不断涌现的昏睡慾望,趁胜追击:「您听我说,既然您觉得我的血液美味,那麽只喝上这一次不是太可惜了吗?不如将我带到森林外头,等我养好了身体再让您喝吧。」
语毕,他眨着无辜而圆亮的眼看向青年,试图以自己出众的外貌取信金发吸血鬼――在过去经历的无数次社交场合中,这招总是能奏效的。
吸血鬼想了想,站直了身体,将身上宽大的斗篷褪下,铺在地上。
「……先生?」李斯特茫然地看他。
下一刻,金发青年将他抱了起来,转移到质地柔软的斗篷上。
不妙的预感在吸血鬼俯身靠近後达到巅峰,李斯特惊恐地扇着眼睫,浅粉唇瓣微微张着:「先生?」
「你说的没错,只喝一次太可惜了,而且人类身体太虚弱,不适合作为长期吸血对象。」
李斯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所以,」金发吸血鬼舔上他的脸蛋,舌尖将上头的血痕卷入口中:「只要对你进行初拥,让你也成为吸血鬼就行了。」
雪白的臀丘被大手揉捏搓弄,泛着蜜桃般的嫩粉色。李斯特被抱着坐在赤身裸体的吸血鬼身上,眼角都染上了红晕:「呜……别弄……吸血鬼先生,已经肿起来了、不要捏了……」
毫无礼节可言的吸血鬼在说完那通话後就褪下了两人的衣物,将他摆成这副羞耻的状态肆意抚摸。李斯特昏沉中还要被动接受男人的亵玩,委屈又困惑:「先生……」
吸血鬼停下舔弄他颈畔的动作,看了看通红着脸的漂亮男人,将嘴唇贴上了别的地方。
「啊啊――!先生!」李斯特惊叫起来,款起了腰肢,呻吟软绵绵的:「不要……!怎麽能吸那里……」
金发青年没有半点停滞,继续吮吸着他的乳尖。李斯特虽然瘦削,胸前却柔嫩软滑,两颗粉嘟嘟的小果实缀在冷白胸膛上,很难使人忽略它有多麽引人怜爱;而在吸血鬼时轻时重,舌面不停刷过乳晕,偶尔还用尖牙戳上奶孔的玩弄下,公爵没一会便抽抽搭搭地哭着撒起娇:「不要、不要舔了……好舒服……我会射出来的……」
「射吧。」寡言的青年总算开了口,蹂躏着臀尖的大手松开,转而摸上李斯特已经颤栗着淌出水珠的阴茎,按着娇嫩的铃口就是一阵搓弄。
「呜,不可以……!」就是自渎时也没这麽直接刺激过那处,敏感的公爵被青年玩地失了魂,扭着小屁股啜泣:「啊啊――!不要、不要!我要射了!呜――!」
嫩红色肉棒在青年半点也不温柔的抚慰下吐出白浊,被动攀上高潮的李斯特眼眸涣散,剔透的唾液顺着唇角蜿蜒而下,滴在莹白小巧的锁骨上头,胸前两枚熟透的莓果嫩生生地挺立着,一副邀请访客采撷的姿态。
金发青年舔去指尖染上的精液:「不只血,这里也很甜。」
脱力的李斯特已经没有了再和他探讨精水味道的力气,将脸靠在青年胸前,可怜地喘着气。
', ' ')('「那麽,你也舒服过了,现在该开始了。」吸血鬼好整以暇地将他放到斗篷上,指尖探入方才替男人剥去衣物时就发现的,使人亟欲探入的粉色小缝:「初拥。」
直到这时才恢复神智,被触碰了娇软秘处的公爵阁下惶然挣扎:「不、别碰!别碰那里!」
那是他的秘密――除去祖父、父母,和早已去世的接生医师以外,只有李斯特一个人知晓,身为王国的公爵,偌大庄园的拥有者,以及王都淑女理想结婚对象榜接连十年的冠军,他之所以独身二十九年的理由是什麽。
他并非纯粹的男性,而是同时拥有男女性徵的奇异之躯。
自他有记忆起,祖父和父母便时常忧心忡忡地叮咛他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脱衣,就连最亲近的朋友也不行。为此,他在王都就读中学时被同侪们冠上了高傲的称号――因着要守住秘密,他不敢赴任何可能会导致肢体接触或需要更换衣物的约,久而久之,同学们自然也就不再邀他,於是就学期间,他连半个能称上好友的人都没有,形单影只的他最後将一切都归咎於那不该出现的女穴。
如果没有那里,我就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李斯特看着学院中勾肩搭背说笑的同侪,羡慕的同时又坠入自卑的深渊之中。
所以他一直避免去触碰那里,除去沐浴时不得不打开清洗,更多时候他一直都假装自己是个完整的男性,便是自慰也只用阴茎,即便贝肉湿得一蹋糊涂,蜜壶颤抖着打出汁水也一样。
出於被吸血鬼玩弄上高潮的缘故,他腿间幼嫩粉红的小缝濡湿一片,吸血鬼用带茧的手戳进贝肉间上下摩挲,在触及上方的小肉核後轻按着施力。
「呜――!」从未被开发的娇软珍珠被男人亵玩着,李斯特又羞又怕,摆着细腰踢着腿,意欲逃开吸血鬼的手心:「别摸那里……!」
「但你很舒服。」金发青年的声音依然平静,只有手上动作加倍强烈:「斗篷都被打湿了。」
二十几年来始终被忽视的花蕊娇怯地绽露,李斯特能感觉到体内深处的小肉壶正吐出一股股蜜液,黏稠汁水自花唇溢出,白嫩的腿心湿润一片,如青年所言那般浸透了臀尖下方的斗篷。
李斯特哭了起来,掌心遮住精致的脸:「不要……求你……」
他的哭泣声太过哀切,已经超出吸血鬼认知里人类对於抗拒性爱的排斥。金发青年收了手,冷着脸将泪痕满面的漂亮男人抱起:「你有喜欢的人?」
虽然跟不上吸血鬼的思考模式,良好教养还是让李斯特抽泣着回答:「没有……」
「那是不想被我吸血?刚刚说等养好身体再让我喝血的话是谎言?」
命还被捏在冷冰冰的吸血鬼手里,李斯特哪里敢承认那是为了脱身而随口扯出的假话,摇头道:「不是……」
「那你哭什麽。」青年冷眼看他,目光凌厉:「不是很舒服吗?被这麽弄。」
说着又拿手在花核上轻轻蹭过,李斯特软了腰,轻轻喘着:「呜……」
「进去了就会更舒服的。」青年将手往下挪,指腹在嫩粉穴口周围刮擦着,手上逐渐被漂亮男人淌出的蜜液染成濡亮晶透的模样:「不想要吗?」
李斯特咬着唇,陌生的快感和流过脊柱的酥软让他几乎要脱口求青年给自己更多,破开那从未被探索的地方,体验吸血鬼所说的更舒服是什麽程度。
但与此同时,中学时期只能避开同侪,住宿时也生怕共用浴室的记忆浮上心头,李斯特回望也观察着他神情的青年,嗫嚅道:「……不觉得很丑吗,我的那里……呜……等一下……还在说话,不可以摸……」
「你丑的话,人类有一半以上都该被称作不堪入目。」青年似乎因为过长的前戏而急躁起来,收起的獠牙又冒出尖端,将唇凑在他修长的颈侧啮咬:「说完了?我要开始了。」
李斯特在看见那冷漠却认真的神情,和听清青年的答案後一怔,耳尖爬上一层薄粉,怯怯地朝伏在肩上的吸血鬼道:「……先生,您能轻一点吗……我、我是第一次……」
「……艾德。」
「什麽……?」被抚摸着娇嫩花核的李斯特含着眼泪,思考能力也迟钝起来,不明白青年此时突然吐出的人名有何意义。
「我的名字。」吸血鬼捧着他的臀尖,将瘦削男人微微抬起,早已涨疼发紫的粗硕阴茎对准已蜜液横流的小屄,在公爵还迷蒙着眼看他时狠狠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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