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第88章
至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天天腻在一块,谢乱天也不多管闲事,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反正自己不缺玩具:“鹏儿,过来~~爷爷带你去看日出。”那小胖子朝他走了几步,嘴里嘟囔着:“我要骑马马……”谢乱天听言,还真往地上一蹲,意思是叫他上来。沈鹏兴致冲冲地跑过来,刚往他肩上伸出一只小腿就被按倒在地上,屁股被狠狠打了几下:“你敢把老子当马骑!从小就这麽不安分!看老子不打死你!”
可怜的小东西哭得声嘶力竭,可惜没人来救他,他的‘双亲’正忙着干活,只得自求多福了。
媚毒需要交合七七四十九次才能连根拔出,这可苦了沈擎苍,他虽处於壮年,可是一夜七次也吃不消啊,那人却不管这麽多,上了床就休想让他停下来,没几天,沈某人就感觉自己快被榨干了。“歇歇,歇歇好吗?”自己已是头昏眼花、摇摇欲坠了,再这麽下去,他非死掉不可。那人瞅着他,一脸不满的神色,沈擎苍知道这是他即将发飙的前奏,只得妥协地将手指伸进他花穴里,讨好地来回地插弄着,虽然他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这要命的小祖宗!比鹏儿还难缠得多。弄着弄着,他头一歪,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後便看见男人坐在他身上,使劲耕耘着,他简直快哭了,但也不能不打起精神,勉强配合,否则自己的命根非被那人的狠劲折断不可!发泄了大半夜,那人终於吃饱喝足,依偎在他怀里睡了。虽然被折磨得要死不活,但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心里特别满足,大概看他第一眼时就已经心动了,仿佛两人生来就有某种联系似的,一见面就分不开,就注定要白头到老,难道这就是缘分麽?
(强强生子)第一百九十三章h~
想着,心间笼上了一层朦胧的幸福感,虽然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爱,但他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已经是不一般。可能自己早就有所打算,希望能得到一份情感,无需多麽隆重,只要足够的简单。在江湖漂浮这麽多年,实在太过疲惫,只想安顿下来,过着没有腥风血雨、利益纷争的日子,其中不乏小小的美满和淡淡的开怀,这样就很好,很让人期待……
这一夜他依然没能入睡,但跟之前不同,没什麽煎熬着他,睡不着是因为挨着他的男人,他舍不得合上眼,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害怕他做噩梦,尽管他睡得相当安稳,双眼闭得紧紧的,呼吸也十分均匀,由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脸色也好了起来,甚至嘴角似乎还带着点莫测的笑意。此刻的他,真是可爱,让人恨不得紧紧抱在怀里,以生命来保护来怜惜。他就这麽呆呆地看着他,不再惶恐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青春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因为自己不断地在得到,在幸福,在胜利。然而到了半夜,怀中的男人微微动了动,似要惊醒,但最终只是往他怀里靠了靠,发出一声悠远的叹息:“你终於来了……”遂舒展开眉毛,沈沈睡去。沈擎苍心里一惊,睁大了眼睛朝他注视,他在对谁说话?究竟是什麽样的梦境让他发出这般幽怨而又孤独的叹息?那个辜负他的人吗?他不知道,越是猜测越是心酸,那是对他的心疼,也是不可告人的醋意……
第二天早晨醒来,竟恍如隔世,想起昨晚耳边那声梦呓,不由一阵阵心悸。那人从来不说话,似是不会,似是不肯,昨天是他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低沈,如此失意,就像被雪花洞穿的风声,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但同时又是坚韧的,好比他一直关闭着的内心。他起身,准备去料理早餐,却被一把力道禁锢,无法动弹。转头,看见被窝里的男人伸出的一只手,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抓着自己,还有望向自己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如此深邃,叫人看不分明。沈擎苍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我去做早饭,一会儿就来。”那人不语,半晌才慢慢放开他,像是有些恐惧地看着他离去。
做饭的空当,谢乱天带着跟自己睡了一夜的孙子来视察厨房,要知道一年之计在於春,一天之计在於晨,早饭的质量对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哪知他刚露面,沈擎苍就旁敲侧击,问是否能将锁住那人的铁链除去,又技巧地询问那人的姓名。谢乱天板起脸,一一拒绝:“时候未到,徒儿你不要心急。到时,恐怕不需要师傅亲口告诉你,一切便迎刃而解。”
沈擎苍知道他顽固的性子,也就不再强求,只表示不满地在他的早饭上打了折扣,谢乱天自知理亏,也不好吭声。饭过之後,沈擎苍便自顾自地忙碌起来了,给男人喂药,按摩,陪他说话,用各种方法讨他欢心,希望他早日恢复正常,只是他不知道,要让那人恢复如常,光凭这些还远远不够,不过也有一定的效果。那人比平时安静多了,不吵不闹,对他完全不排斥,也更喜欢跟鹏儿接触,一家四口算是过得和睦融融。
只是今日谢乱天不知发什麽神经,老是跑到两人的洞里闲逛,他看着沈擎苍给那人按摩,每个动作都是那麽轻柔,就是世上最温柔最贤惠的妻子都自愧不如,又看了看锁着男人的链子,似乎想确定是否完好无损,却发现他被锁链禁锢的手腕和脚腕都垫了层厚厚的绒布,不由冷冷笑了起来:“徒儿啊,我真不知道他有什麽好,值得你这般大费周章地去疼爱,整日疯疯癫癫不说,还是个被男人玩了无数次的破鞋……”“师傅!”见沈擎苍神色不善,他便收了声,怎麽说也掰回了一局,继而似笑非笑地问:“徒儿,有个问题为师一直想问你,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居然被整得这麽惨,连为师也爱莫能助,帮不了你。”沈擎苍知道对方是指自己记忆受损这事,但他接触的人实在太多,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谢乱天却是心如明镜:“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手段才会那麽恶毒,心思才会那麽狭隘。”女人?他倒是认识一个,但是他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古兰,毕竟她曾对自己雪中送炭。“苍儿,你也不必苦恼,”这时,谢乱天又说话了,“总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而且我相信,真情是不会被抹杀的,不管是什麽心机,不管用什麽手段。”总觉得对方仿佛意有所指,可绞尽脑汁也无法领悟其中玄机,沈擎苍干脆不去想,只专心致志地服侍着怀中的男人。
时光如梭,转眼便迎来了夜晚。
到了晚上,那人便活跃了起来,求欢的意味层出不穷地外露。沈擎苍当然不会拒绝他,除却频次太多,和他的欢爱算是这辈子最美妙的事了。经过几天孜孜不倦的拔毒,那人身上的药性已经散去许多,如今已不那麽痛苦,因此也不如之前猴急了。也许是习惯了每晚的激情相拥,那人照例朝他靠了过来,沈擎苍迎了上去,不用他提醒,便开始做着细致的前戏。只是今夜,男人显得有些不一样,那深不见底的双眼老是盯着他看,“怎麽了?”沈擎苍有些不自然,毕竟他对他一无所知,就只了解他的生世以及来到这里所遭遇的不幸。但是他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麽,又接近什麽,对方的眼神好似在诉说,可他就是看不懂,听不清。这一夜,为了弥补心中莫名的愧疚,他格外积极,每次都让对方主动,会惹他不痛快也说不一定,不然他怎麽老盯着自己?肯定是对自己有什麽不满。想到这,他越发热情似火,将人按在身下,舔弄抚摸他的全身,那人张开嘴,有些迷茫地轻轻地呻吟,动情的模样分外诱人。在进入的时候,那人突然撑起身,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一口含住了他的嘴唇。沈擎苍见他来势汹汹,以为他技术必定醇厚,不料竟是如此青涩,他有些好笑地进行回吻。突然之间,愣住了。对方亲吻的方式竟然跟他一模一样,就像是自己教出来的,不由困惑万分,同时悸动非常,但是他再不能将其归为缘分,世上哪有这麽善良而美好的缘分?这人的眉眼不仅似曾相识,连床上的一举一动也深得人心,就是亲吻也如此的令人震惊!与其说他是上天赐予自己的量身定做的爱人不如说他本来就是自己的唯一所爱,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顿时思绪万千,各有各的汹涌澎湃,脑海里竟渐渐现出一些影子,一些话语来。飞流直下的瀑布,天堂一般的花海,摇曳在风雨中的凉亭,里面两道人影抵死纠缠──
“云飞,你听我说。”
“你不能走,你是我唯一所爱。”
“你是我最爱的人。”
“你也许不知道,这个事实,从没有改变过。不管我有多麽恨你,怨你,或者你有多麽恨我、怨我……”
“云飞,我爱你。真的,我对你,是真心的。云飞,你看着我,你看我的眼神,一切便明了了。”
“你先去,七天後,我会来找你。”
相信我……那一天,他在心里是如此笃定──这个誓言的真实性。
(强强生子)第一百九十四章
然而他却违背了,撇得干净,走得彻底,更残忍的是没有留下一句话,半个背影……
甚至还私自卸下了他们多年的感情,留下他们母子二人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四处游荡,蹉跎岁月,自以为无忧无虑,最令人无法原谅的是,纵然见到愧对的人,竟也将他当作陌生人般不认识……
这无情无义,登峰造极,这狼心狗肺,後无来者,他如何对得起他一日又一日的苦苦等待,他如何能够弥补他所受的那数不清的深深苦楚和重重伤害?!
随着记忆恢复,真相揭开,那痛扑面而来,翻江倒海,似要将他的肉体撕裂,灵魂掀翻……
从没有这麽痛过,每根神经,每只骨髓,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残,叫人恨不得一死,但是他所欠的情和债不允许他就此了断,纵然他没有脸去面对这一刻的寂静和狂乱。他一生,没有错杀一个人,他的罪孽却如此深重,三生三世都无法偿还,只因为他愧对了那份爱,纵然浪子回头也看不见救赎的岸,因此被笼罩於生不如死的绝望之感,被煎熬在错到极致的败无可败……无限的愧疚和痛苦,思念和深情统统化作一声颤抖而碎裂的轻唤:“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