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第55章
阮云飞不知底细,见他脸色煞白,只道他体力有限,多多锻炼就好,也没特别在意。带他走了一段路,便将他丢给了薛凤,让薛凤伺候他的娇气,自己则运起轻功,不见了踪影。阮俊钦见大哥离开,并不吃惊,毕竟大哥这段时间行踪诡异,神龙见首不见尾似的,他也好奇过,有一次偷偷跟去,却见大哥走到无人的地方後就开始俯身干呕,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可是他在别人面前正常得很,甚至面色红润,这事奇怪得很,大哥究竟隐瞒着什麽?但是他不敢去追根刨底,因为他心里隐隐察觉到,这对於大哥来说,绝不是一般的隐私。但无论是什麽,总不是什麽坏心思,他相信大哥的人品,所以也就没去造次。
还有就是,他发现阮云飞在登山的过程中屡屡失神,要不是如此,自己的真实状况怎麽可能瞒得了他?从小到大,他常常是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然而多亏如此,他才有了机会,这个机会会铸就他,还是会毁了他,结果并不重要,即便是一条不归路也无所谓,他只是不想再当个废人。
“薛凤,大哥把你丢给我使唤,你心里肯定不爽。”阮俊钦微偏过头,冷冷笑道,“凡是男人,都惧怕寄人篱下的滋味,我看你翅膀也硬了,可怎麽总是迟迟不飞?”
他挣脱男人的搀扶,向前慢悠悠地走着:“你要飞,阮家的人自然阻止不了你。大哥思想封建,老想留住你,还真把你当自己人了。要是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滚!身边留这麽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任凭谁也睡不安稳。”
那人默不吭声,任他奚落,然而阮俊钦只会得寸进尺,不会见好就收,何况话还没说到重点,怎肯让他息事宁人。“你一路逍遥,左右逢源,然而你可知我二哥他怎麽样了?此时此刻,他有多麽痛苦?是否正受着折磨?”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凄凉而惨淡,“我二哥这麽好,我太为他不值了……我想,他对你的心恐怕早就死了,在你抛弃他的那一刻……”
待他回头,那人已不在了,哼,小人!懦夫!阮俊钦暗骂,要是别人,被他这麽激将一通,早就一腔热血单刀匹马去救二哥了,只有薛凤这样的孬种才会脚底抹油,偷偷开溜,就知道自己说起这事,他就一定会逃开,虽然达到了目的,心底却忍不住酸涩。感情这个东西,竟然这麽经不起考验,经不起摧折,那曾经的相识到後来的相知又有何意义?
(强强生子)第一百二十章
上山的队伍在开先的混乱之後,变得井然有序,缓缓前行,远看就像一条沿着大山盘旋而上的长蛇,再加之头上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怎麽看也是风平浪静,派出探路的高手也回来了,证实山顶没有魔教的人潜伏。知道暂时不会有危险了,人们放松了下来,一边漫游在山林间一边东拉西扯地瞎侃。
侃得最厉害的要算八卦门的少主了,八卦门是武林中曾鼎盛一时的帮派,其所至之处,其他门派均让三分,然而到了第十九代传人那里,其风光远不如从前,资质好的传人至第十代後便越来越少,而现在的掌门人自知资质平平,便把光大门派的希望寄托在下代身上,可不料儿子比自己还不如,成天只知道吹牛,在家里吹够了,便跑到外面来吹,把天南地北都吹了个遍还不肯收嘴,还自夸自擂,说自己风流倜傥,走到哪都不缺美人的青睐,就在这时,旁边竟有人回嘴:“尖嘴猴腮、鼻孔朝天,说你长得像头猪都是侮辱猪,还敢说自己貌比潘安真不要脸!”
由於这人说得小声,其他人貌似没听见,而自己也只听清楚了一二,他也没有去追究,不是他胸怀宽广,而是他功力太浅,偷偷瞧了一阵没有找到那个说坏话的人。
那把声音再没有响起,他继续鼓吹,吹尽了自己风流事,话题又转到大家都比较关注的武功上面来,说什麽的兵器谱上本来有他的排名,然而他为人谦逊低调,硬是推托了这份荣耀让把他的名字给划了去。“不愧为‘八卦门’,牛皮都快吹破了,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以及手上那把破铜烂铁,别说上排名,就是闯荡江湖也是不够的,世上竟然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太可怕了!”
那人嗓子放得极大,这下少主可听清楚了,他拨开挡在面前的人,走了过去,虎着脸问:“你说谁呢?!”
“当然是在说你。”回话的是一个身板平平长相也平平的青年,“这里还有谁大言不惭把自己说得跟神一样的?”
少主大怒,一把抽出剑:“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青年冷笑:“你杀不了我。如果你对我动手,你杀死的只会是你自己。”
那少主见他说话的口气和神情不是一个泛泛之辈所有的,便有些心虚:“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混进我们八卦门是何居心?”
那人仰头一笑:“明人不说暗话,再下是鲨鱼帮的弟子,我没有什麽险恶的居心,只是脚程慢了,掉队了而已。”他哼了一声,“早听说你们八卦门人才济济,今日一看,不过如此。如果你不服,就带上你所谓入得了那双慧眼的兵器,我们双方比试比试!”
这是第一天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在意,然而八卦门的少主却较真了,偷了掌门的武器铁八卦带了一夥人跑到前面去找鲨鱼帮拼命,结果不但输了个灰头土脸,本门的标志铁八卦也被鲨鱼帮的人给收缴了。
“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来找我们鲨鱼帮的晦气,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是大师兄武艺高超,几下就将他打得屁滚尿流,他那个样子去继承掌门,八卦门还不全军覆灭?”
“哈哈哈哈,少屁话,小心脚下!”
言语间,正好遇到最狭隘的一段路,他们个个屏气凝神,背紧紧贴着崖壁,脚步一点点地朝对岸挪,尽管如此,边缘的石土仍是唰唰地往悬崖滚落,这时不知谁提议:“大师兄,分开走太危险了,万一有人失足,我们岂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跌下去?”
“那怎麽办?”
“办法很简单,用一根绳子把大家连起来,相互也有个照应,我这儿,正好有多的一根腰带。”
“好,快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