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第13章
阮云飞做事向来认真,纵然有人在边上眼也不眨地望着自己,也仍旧是心无旁骛,从容至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阮云飞与先前依然是同一个姿势,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时而苦思冥想,时而游刃有余。过了几个时辰,跟前的茶水分毫未动,倒是整理好的账本堆成了一座小山,都快把他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沈擎苍也很安静,一直陪他到深夜,实在困得不行,才移到床边,睡下去也是看着他目不转睛。
眼里流转着的情愫百种有余。但不管是那一种,都少不了那深深的痴。
瞌睡来了,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皮。
睡得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把他往里推去。
他下意识地让出个空位,顿时一阵风吹进被掀开的被子里。紧接着一具热乎乎的肉体钻了进来。
沈擎苍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因为在刚才两人碰撞之间他发现,对方似是全身赤裸的。
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淡淡,透过窗户洒下来,洒了满地,一地缠绵。
他仗着功力深厚,硬是把身前身後看了个仔细。转头,眼里便映入一张被月光浸得模糊的侧脸。那坚毅的轮廓似乎不甘被黑暗埋葬,泛着奇异的光彩。
沈擎苍心下一动,这一动,一股尖锐的燥热便袭了上来。他困兽犹斗一般,稍微蹭离身旁那份毫无瑕疵的诱惑,可随即被心中那肝肠寸断的渴望激得向对方一窜。肌肤相贴,居然如此灿然。
那人真的什麽都没穿。他口干舌燥,双眼盯着天花板,舌头不停地舔着干裂的嘴唇。就像在沙漠里行走良久的旅人,眼见旁边有一处绿洲,却害怕是海市蜃楼不敢上前。
挣紮在道德和欲望之间,当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成。这雷池到底是越还是不越,依目前的情景,纵然有着大智也是无法决断。
美色当前若能坐怀不乱,就如功名在此却视而不见,对於意志力薄弱的人来说不是一般的困难,何况对方空门大敞,一副任君采摘的逍遥姿态。月有阴晴圆缺,人有七情六欲,若是勇字当前,忍不过累赘而已。偏偏在犹豫之间,本以为由於疲倦已经熟睡的男人居然朝他转了过来,身体的某个部位欲拒还迎般与他紧紧贴住,顿时脑中‘轰’地一声,走马观花似的滑过一个个曾经发生过的旖旎片段──在那大树下、碧水里,他抱着怀里的男人,将分身狠狠埋入那令人窒息的极乐肉穴,若草原上奔腾的马肆意驰骋,若深山里嗥叫的狼疯狂撕咬,仿佛要扯出深深埋藏的地狱,撞下高高在上的天堂。
一束又一束的烟花、一团又一团的炙热爆起,他再也按耐不住,翻身将那人狠狠压在底下,然而对方随遇而安、像是默许的态度更让他欲望开花,心脏狂跳、浑身痉挛、似是剧毒发作、功力倍涨,几近超脱的感觉让他快要疯狂。
“云飞……云飞……”嘴里喃喃地,他不住在男人身上啃咬,在体内的激动稍稍冷却换作一片满载情欲的温柔时,便放轻力道在那些敏感的地方做起细致的功课。这个时候,月光似乎被他的热情所感染,变得分外明亮,可以看见男人闭着眼双眉紧皱,似是隐忍的模样。沈擎苍用手指爱怜地轻抚着他拢成小山的眉头,恨不得将那些岁月留下的细痕也一并抹平了。
(强强生子)第二十四章h~
结发之妻,结发之妻。早在傍晚给男人梳头的时候,他偷偷扯下了一缕藏在袖口。回来後以锦囊装好,放在胸口,那时他就在想,这个人是不是终於属於他了?
俗话说,情深不寿。但俗话也说,人生自是情难死。这一生一世,这三生三世,这十生十世,只要是他沈擎苍认定的人,就绝不会放过。纵然两情相悦总是被惘然所欺,纵然白头到老总是被哀怨所替。但他不信,他就是不信。
就算是对待平生最值得敬重的仇敌,他也不见得有如此的大义淩然。唯独在许下终身的此时此刻,竟是这般决绝。
他垂下的头,紧紧贴住对方修长的脖子,感受着他颈项处的温润脉动,心里一片感动,他的云飞,正与他相濡以沫。
一手捉住他结实的腰杆,一手探进他紧闭的腿间,沿着那细密的肌理上下摩挲,而对方似乎没有一点感觉,比木头还要木然三分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恐怕天底下,也只有男人在床第间这般迟钝,对任何爱抚的手段视而不见,甚至如出家人那般眼观鼻鼻观心,叫人恨得牙痒痒地置身事外。
只是当他的手掌裹上那小巧而沈甸的果实时,阮云飞终於颤抖了一下。但仅仅是颤抖,就像睡觉做了个让人不太好受的怪梦。沈擎苍知道他不善此道,如今做雌伏状更是他容忍的极限,心中不由更加珍惜这次交合,动作更是柔了又柔,仿若对待一件易碎的至宝。
而阮云飞似是讨厌这遥遥无期的前戏,大腿抖了一抖,若有暗示之意,男人欣喜若狂,抱着他又是一通热吻,吻得翻天覆地,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阮云飞不得不出声:“快点,做完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