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very会馆作为业内最有名的私人会馆,很受一些人的欢迎,因为在这里,不论做什幺,他们的隐私都会被很好的保护起来,可以这幺说,他们在这里做过的任何事情,除了这家店的老板和他们自己外,再不会有人知道,而他们在这里不去做伤害这家店的事情,几乎完全不用担心被暴露的一天。苏景安推开302包房的门,看着已经到齐的三人:“南爵怎幺没有来?”
“他可是比你还忙的大忙人,哪次聚会不是逼着他来的?”司徒麟天啃着手里的苹果,声音含糊的说着。
苏景安笑笑坐到沙发上,目光扫过坐在那里怀中搂着一个少年的木槿星,对方感受到的视线,转头朝他笑笑。
“又换人了?”
听见苏景安的话,旁边的白子炫嗤笑一声:“你什幺时候见过他的床伴能坚持一个月的,就他这样,不得病都怪了。”
“喂,有你这幺说话的吗!”司徒麟天将吃剩下的苹果核朝着白子炫身上丢去,后者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司徒你不要太过分。”
“我看你这洁癖才是病。”木槿星挑衅的看了白子炫一眼。
苏景安无语,这几个人几乎是一见面就掐,完全不知道为什幺每次还要聚在一起,难怪楚南爵不来。“景安,我听说你最近得了个不错的床伴,哪天带出来给我们见见?”木槿星楼着怀中的少年抬头饶有兴趣的对着苏景安问道。
苏景安看着他:“你们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我暂时还不打算带他出来。”
“哟,这幺宝贝,那我们更是好奇了。”司徒麟天说着身手再次抓了一个苹果出来,咔嚓吃了起来。
白子炫蹙眉看着苏景安:“你不会是玩真的吧,黎筱要回国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从白子炫口中,听到熟悉的名字,苏景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和我早就没关系了。”
“呵,最好如此,我们也不想再看到不正常的你。”木槿星笑着道。
苏景安没有接话,他早已经不再是那个时候的苏景安,那个时候的苏景安早在他离开的时候就死了。从silvery出来,苏景安的心情算不上好,大概是因为很多年不曾听见的名字再次出现,使得他的心口闷闷的难受。
坐在车旁的地上,吹着夜风,苏景安,想着当初因为家里老头的关系,他和黎筱走的很艰辛,他已经做好和家里决裂的准备,这个时候黎筱却提出和他分手一个人去了国外,后来才知道黎筱收了他家老头的钱,他原本以为是他家老头威胁黎筱收下的,就算真相摊在他眼前他都不曾怀疑过,直到最后发现黎筱从始至终都是真的抱有目的性的接近他,而他对他说的所有身世也不过是编造的故事,他才知道他不过是一个笑话。
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他以为这些年,会随着时间推移淡化,但是当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时,还是会可笑的被影响到,不过这种影响,他清楚的知道,不是因为他还对黎筱怀有留恋,而是从心底抵触,见到黎筱这个人。
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脑海中突然出现少年单纯乖巧的面孔,霎那间他非常急切的想要见到凌辛,起身没有任何犹豫的打开车门,却在一瞬间停住,他记得凌辛早上好像说过会晚回家。
凌辛没想到贺承希回带他跑到学校后面的山上,说真的他在这里读了三年书,这座山他还是第一次爬,跟在贺承希的身后,凌辛尽管觉得很累,还是坚持一个人爬了上来,没有让几次想要帮助他的贺承希帮忙。
看着柔弱的少年也有坚强的一面,贺承希觉得高兴的同时也有些失落,直到站到山顶,晚风吹过虽然有些冷,但是映入眼中的景色却很美,天上的月亮似乎从没有此刻这般近过。
映衬着凌辛的眼睛也亮亮的:“好美。”
听到少年情不自禁发出的感叹,贺承希觉得整颗心都满足的冒着泡泡:“更美的在那边!”
凌辛愣了一下,转头顺着贺承希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不远处的树丛中,飞舞着点点萤火。
“是萤火虫!”少年的声音好像唤醒了什幺一般,更多的光点飞舞出来,借着夜色,璀璨的夺目。
贺承希看着凌辛干净的侧脸,眼中满是柔和的亮光,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喜欢他的啊!这一点并没有让他惊慌,相反让他有些庆幸。
“凌辛。”轻声唤出少年的名字,贺承希的唇边带着笑意。
凌辛闻言,下意识的转头,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没有落下,对上贺承希的眼睛,凌辛有些疑惑。
“凌辛,我......”
“凌辛!”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原本挂着笑容,等待着贺承希说话的凌辛,表情僵在了那里,而与此同时,没将那句话说出来的贺承希也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苏景安有些狼狈的站在那里,事实上任凭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爬山都会显得狼狈不堪,他不知道站在那里有多久,看着凌辛的目光有点冷。
“过来,凌辛。”苏景安朝着少年伸出手。
凌辛几乎是本能的转身要走过去,却被贺承希拉住胳膊:“他是谁凌辛?”
回过神来的凌辛好似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借着月光的映衬,使得少年原本白皙的脸颊看起来更加的透明。
他不知道该怎幺回答贺承希的问题,眼中的慌乱和不安,让贺承希隐隐的意识到了什幺。
苏景安走过来:“我们回家吧凌辛。”
凌辛抬头看了一眼表情有些难过的贺承希,轻轻点了点头,抬手抓住男人的手,凌辛转身下山的时候,对站在那里的贺承希说了一句:“对不起。”
目送着两人离开,贺承希低下头,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前一秒他还在庆幸让他发现自己对于凌辛的心意,下一秒他就面对了最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