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宁星泽第一次见她穿裙子,说不出来的心动和慌乱,当她和他目光相对时,他扭过了头。
也是那次开始,他做了人生中第一场春梦,梦里看不清人脸,只有一双美而细滑的玉腿盘在他腰上,他很确定梦里的人是江暮晴。
少年初长成人,自己默默地把衣服床单通通洗了个遍。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父亲宁决是个法官,为人严肃,刚正不阿,对他寄予厚望,任何事,无论他做的有多好,宁决也不会夸他一句,教导他更像是个严苛的教师,而不是父亲,他给了他一本刑法,以此来警醒他,从小到大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给他画满了条条框框。
因此宁星泽成了一个严谨自律的人。
可是爱与欲本就共生共存,他可以不去做出行动,却永远斩不断对她疯长的念头,一根又一根藤蔓越缠越紧。
宁星泽将她看过的发卡买了回来,浅灰色和浅蓝色的小毛球,她就喜欢这种奇怪又可爱的小东西,而这些也最适合她。
很久很久,发卡都没有机会送出去。
唯一一个知道他喜欢江暮晴的人,是他的同桌谢风,初三刚开学他患上了流感,病情反反复复,谢风来医院看他,顺带告诉他道:“你女神江暮晴来我们学校找你了。”
一句话,高烧39度的宁星泽想立即出院。
谢风是个爱看人紧张着急的混蛋,赏够了宁星泽的表情才道:“她陪她闺蜜来的,她闺蜜好像喜欢你,叫什么……苗妙妙,还问我你怎么没来学校。”
宁星泽“哦”了声,翻身睡了,懒得搭理他。
但宁星泽还是提前出了院,如果她再陪闺蜜来崇德,他至少可以再见她一面,对吧?
可是江暮晴再也没有来过,所有的希望都是慢慢落空的。
偶然还是能见到她,在途经校园的街道,梧桐纷飞的树下,惊鸿一瞥的路上,安静遥远。
一个又一个的偶然背后,是必然。
去火锅店之前宁星泽就知道她在那打工,她发在动态里的牢骚也是很可爱的。
他撒了谎,钱是谢风付的,是他用眼神威胁谢风不许说话,为此,谢风没少骂他见色忘义。
她大概是不记得他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出声提醒,她回想起来。
还好,没有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宁星泽其实不能吃辣,但为了多见她,他还是会时常到火锅店去,升高中前的暑假,请遍了班上所有的同学。
在夏季的末尾,他犯了胃病,谢风说他作死,他不否认,但他犯病后还是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