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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等韩塞尔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他睁眼,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工作岗位待命了,然而他试图起身,却被那仿佛拦腰折断的疼痛折磨地瘫回床上。
昨夜的大量身体记忆涌入脑海里,韩塞尔混沌的大脑逐渐意识到昨天他究竟做了什么,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猛地一翻身,直冲冲滚下床趴在地上。
当莫里亚蒂好心好意端着早餐进屋,就盯着仰躺在地上揉着腰的少年,微笑着安抚道:
“需要我扶你回床上躺着吗,另外这半天我替你算在年假里了,不用谢我。”
这什么无情的资本家啊,明明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居然还要扣我假期!
韩塞尔感觉两个洞都火辣辣得疼,无奈他只能对着微笑待人却人面兽心的大学教授硬挤出他能发出的最诚挚的笑意:
“那还真是谢谢教授了,教授你今天真,是,帅气,呢……”
念到最后他甚至是咬牙切齿地任由单词从嘴里蹦的,莫里亚蒂不置可否,将手里的早餐盘放在桌上,伸手将韩塞尔从地上捞起来,将他稳稳放在床上。
韩塞尔倒是没有挣扎,一是他已经没力气乱动了,二是再次触碰到这个昨夜负距离接触的男人,心中又是一轮小鹿乱撞。
一切不言而喻,昨天诚实的身体反应也在证明那些被深埋已久的心思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而昨夜就是最终的瓜熟蒂落。
韩塞尔长叹一声,还是被迫接受了这段有些畸形又难以抗拒的唯美暗恋情节。
“抱歉,昨晚有点放纵了,现在还疼吗?”
面对这个假面覆脸,又散发着该死的致命温柔的狡猾男人,韩塞尔被摸着脑袋,根本无法拒绝,只能赌气般地胡乱应和道:
“是啊,我昨天晚上太淫荡了,索取了一晚上,今天疼的要命,都是我的问题,教授可不要开除我!”
莫里亚蒂微微扬唇,突然坐到床上靠近他,吓得韩塞尔向后瑟缩了一下。
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凑近他的耳朵,就像昨晚亲密爱侣那样说着暧昧的悄悄话:
“你应该感恩自己拥有这个生殖器官,没有这个穴,你永远都体会不到昨晚的极致快乐。昨晚的你是床上的阿弗罗狄特,你是缪斯女神,你是爱与欲望的化身。”
没想到仪表堂堂的大学教授能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私密发言,韩塞尔被搞得面红耳赤,瞬间反驳道:
“教授你又通过哪些实验得来的这些歪理?”
莫里亚蒂笑意更深,他捏着韩塞尔的下巴,在他耳畔灌输着一些属于成年人的“歪门邪道”:
“你要珍惜自己的身体,你是为数不多能达到完全高潮的人。淫荡是你的特权,别人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极致快感,他们没法像你这样做个娇俏可人的小荡妇。”
韩塞尔差点就要转头骂他性骚扰了,然而莫里亚蒂转头在他耳垂落下一吻:
“我能同你这样将清纯与欲望完美结合的淫乱美人春风一度,真的是非常荣幸。”
韩塞尔的满腔怒火彻底被这句混账情话憋在心底,发泄不出来,他真想问问这坏家伙的口才是怎么练出来的,从刚入庄园起就能让他又爱又恨。从前他还能用同样的假面沉着应对,然而经过昨天的灵肉交缠,现在的他是万万冷静不下来了。
似乎在小仆人这里取得了完全胜利,莫里亚蒂眉眼弯弯,心情很好地跟他讲道:
“骗你的,今天的假期是免费送你的,好好休息吧。”
韩塞尔才不想就这样被他欺负彻底,索性破罐子破摔,扯住他的衣袖,将一些从前根本不敢说出的妄想分享给他:
“那临走前给我一个早安吻吧,就当昨天给你可爱仆人的一点小奖励,如何?”
莫里亚蒂倒是没想到他会有这等请求,思索片刻后发觉确实没有理由拒绝他,只得回了句“好吧”,然后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这一吻不含任何情欲,只是温存片刻的亲昵触碰,如蜻蜓点水般结束了,或许连莫里亚蒂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吻温柔过头了。
“睡吧孩子,午安。”
莫里亚蒂又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接着从床上站起来,没再回头,他不仅破格允许他在自己床上休息,甚至十分贴心地替他关上房门。
直到房门紧闭,韩塞尔才有机会重重松一口气,他缓缓抬手,抚摸着刚才被吻过的嘴唇和额头,又气又恼,只是笑容却悄然绽放在他嘴角。
好吧,他承认,也许教授不是书中的罗切斯特先生,但他准备好成为他独一无二的“简·爱”了。
一些年轻人才拥有的充满激情的爱意,就在这一天降临到韩塞尔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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