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大踏步走进宿舍的最里位置,用手试了试床上人的温度,确定老头不是说谎,才拿着对讲机通报其他人员赶来帮忙,“呼叫,呼叫,e栋c607室一人员发烧,急需救治,请指示,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值班室里的其他狱警很快传话过来:“收到,收到,现立刻派人过去。”
待好不容易从上铺把沐风弄下来,一狱警背着他往医护室赶,老头也急着跟上时被另一狱警拦住:“你不用去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你们该干嘛干嘛,都安份点。”略带警告的环视了室内一圈,大跨步往外而去。
室内有几人被吵醒,抬头看了一眼确定不关他们的事,忍不住困意又睡了过去,有些人则说着梦话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铁门被关上锁住,熄了灯,老头在黑暗中蹒跚着回到自己的铺位,呆坐在床头,一夜未眠。
这一觉睡得甚是痛苦,待沐风再睁开眼时,触目是灰白的墙,却不是自己住的那间宿舍。
房间里满是药味与消毒水混合体的刺鼻味,隔着一层沙帘的外面依稀传来其他人的谈话声,应是医生正在给其他病人看病,窗外有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沐风转动有些胀痛的平滑光头望向窗外,微眯了眯眼才适应刺眼的阳光。
不知是几点了,窗外阳光正好,已经是11月份的h省已开始变冷,这个时候的阳光照射进来,让清凉的室内有些微微的暖意,几缕微风从小开着的窗户透进来,沐风忍不住抬起未打点滴的右手贪婪的感受它的存在,意识开始变得恍惚。
“取名为云,意为像云一样的洁白无暇,取名为风,意为像风一样的自由和快乐。”在沐风很小的时候,在寒冷的冬天里,一家人围着火炉烤火聊家常,沐爸经常说着取名的事情,这两个孩子,是他一生的骄傲,不期望他们有多富贵,但求一生无忧无虑,开心做自己的事。
小时候的沐风一开始听到父亲说取名的事情很是欢喜,虽然不是很懂父亲的意思,但也是挺骄傲的,这比同村人的小孩子名为‘狗娃’,‘李三’,‘如花’好听多了,后来沐爸说的次数多了,自己都会背了,听得烦了,倒不当一回事了。
“终究,是不能像风一样的自由和快乐了!”意识渐渐拉回,他,还真是辜负了父亲对他的期望。
杀人,被判无期徒刑,从此与自由无缘;受辱,永远洗不掉的痛,从此与快乐无缘。
想到所受的侮辱,沐风恨不能以死了之,这样的他,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何颜面面对父亲,但想到父亲,想到在法庭上关于父亲的种种,想到在法庭上父亲留下的那个微笑,好似在说,“别怕,有我在。”他,怎么可以那么自私的离父亲而去,虽然他已经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但是又怎么可以让父亲再难过一次,母亲已经不在了,难道还要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父亲已经很孤单了,他,终究还是得活着,为了他爱的人与爱他的人,屈辱且坚强的活着。
人,不只是为自己而活。
第9章第九章
因发烧的原因,沐风特被准许不用去干活,休息了两天,身体渐渐恢复,但心里的伤却是无法恢复了。第三天照常去工地干活,卖力的砸着磐石,一块块的敲碎。
庞大的工程,除了现代化的机械运作,少不了人工的亲力亲为。穿着一样囚服的同改们戴着长长的脚链与手铐干着粗重的活,穿着一样蓝衣的狱警巡视监工,这是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众人各司其职,为未来的伟大工程卖力的干活,无人注意到身着蓝衣的狱警何振借着监工视察之便,悄悄走到铁头的身边附耳私语,三言两语地说完又面露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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