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味儿,他要的,就是这种不怕死的味儿。
可惜,这么冷血的女人竟然内心渗入了一种可笑的情谊,要不然就更完美。
妖孽男垂下眼帘,遮掩他眼内血腥和邪恶的情绪。
舔了舔下唇,嘴角微微的勾勒一抹诡异的弧度,妖娆的眸子闪烁不断。当一个人,到了一定绝望的时候,爆发出的力量是如何?
他对她,真的是越来越期待了。
“能不说废话吗?给我电话。”凌玥尘开始不耐烦起来,她要尽快联系鹰,要让他知道她没事。
一想他徘回在失去她的痛苦边缘,凌玥尘内心就是一记刺痛。
他有多爱她,多在乎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怕,怕他…
“这么着急干什么,就算没有你,他依旧不是活得很好,你的担心不过是多余。”对于凌玥尘内心的不安,妖孽男则轻轻的摇摇头,漫不经心的轻道。
懒懒的语气,让凌玥尘眉心一皱。
“这与你无关。”
她的事,不需要任何人评论。
更何况,就算她不看,也清楚鹰内心的煎熬和痛苦。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或许一开始会很痛苦,不过随即时间的推磨,再痛的伤也会好。距离你出事至今,已经两个月了,冥门的阎大将军,可是依旧活得精彩,事实上证明,有没有你,都一样而已。”
挑起自己的长发,妖孽男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一边把玩自己的头发,一边开口道。
女人对男人来说,不过是生活上的调味品,失去了,世界还有很多,谁会为同一个伤心到永远,可笑。
情,是这个世界,最靠不住的东西。
“…已经过了两个月?”整段话很长,凌玥尘却捉住最关键的一个词。
距离她出事那天,已经有两个月了?
“伤得那么重,你认为,几天就能治愈了?”斜视的扫了她一眼,他淡淡的开口道。
两个月,已经算少的了。
如果不是白狼的医术高明,想怕她现在早在阎罗王那边报到了,那有这么安然的和他闲聊。
凌玥尘整个人愣住了,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她整整昏睡了两个月?
“电话。”皱眉,冷喝,凌玥尘第三次提出要电话。
她昏睡了两个月,六十天的日子里对她来说很好过,但是不代表鹰。
失去她六十天的日子里,他到底怎么走过来的,她没法想象。
过得很好?呵,谁都能信,就她不能信,他对她的情谊,已经深入到骨髓里。
单凭一次的见面便让他苦苦寻找了她十年,在山崖上,为了她,他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么爱他一个男人,她不相信在失去她后,他依旧能活得很好。
那些都是假象。
“啧啧,你还真不死心。”见凌玥尘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语气一次比一次的强烈,妖孽男再次的笑了,挑眉的注视凌玥尘坚决的眼神,缓慢的开口道:
“你就不好奇,你自己的伤势吗?从醒来到现在,你连问都没问过。”
基本上,正常人在醒来的第一时间,是担心自己的伤势。
在这么强烈的爆炸下逃生,能活着的人有几个?
“什么意思。”听言,凌玥尘皱起眉头,不由伸出左手,摸上一阵阵传来痛楚的右手。
右手她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手上的伤,很痛。
她只是一直忍着而已,她所有的注意力全移到远方的阎鹰身上,让她一时间忘了自己的伤势。
只是她认为,她还活着,再重的伤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事,她能忍。
“你的手筋断了,懂吗?”很轻松的一句,妖孽男懒懒的轻道。
手筋断了…
凌玥尘一怔,左手不由微微的握住右肩。
她是学医,人体结构没人比她更懂,手筋断了,就表明这只手废了。
就算能够医好,以后能使用的力量不如以前的五分之一。如果治愈的效果好的话,还能自理,却不能使用任何的重物,包括她擅长的手术刀。
“断了就断了。”微微的垂下眼帘,凌玥尘轻声道。
用一只手换来一条命,算是值了。
那么强烈的爆炸,没将她的四肢炸掉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不过就是断了条手筋,她还有什么好埋怨。